說實話,我雖生長在這樣的家庭,對枯血教派的態度卻是嗤之以鼻。
一個蠱惑民眾獻出生平家當,還要繼續當牛做馬壓榨的邪教罷了。可惜的是,它卻有競爭國教的資本,早已根植於民心。再甚者而言,我的順利成長,免不了從中受益。
放下碗筷罵娘非君子所為。繼承教宗之位改革教義,壓製兩名護法才稱得上贖罪之道。當然,若能提前除去他們就更好了。
至於如何能順利壓製他們,就不得不提我所熟悉的第三位超能力者。我自己。
很小的時候我便發現自己的與眾不同。能改變自身構造,變化成各種武器。甚至無需了解其結構,便能實現相同的功效。
比如說,一枚核武器。
但根據變幻成槍械的經驗,發射子彈,會消耗極大的精力。過量傾瀉,可能導致長時間昏迷。假設真將自身當做核武器發射,估計隻會是玉石俱焚的結局。
而隨著年齡的增長,此種透支的症狀卻反而越來越輕微,乃至罕見。
我推測,這應該與個體的精神能量有關。意識越強大,超能力的副作用便會越小。
孤身作戰當然是不可取的。如果能有夥伴相助,必然能事半功倍。隻是這人生的十五年,我從未見過其他超能力者。
但如今,第四人或許出現了。
...
“嗯?你回家也是走這條路?”
天空中飄散著濕冷的細絲。街邊雨棚下,酢穀舞無奈的四處張望,隨即發現了我。
當然,今天我是特地撐著傘從這條路經過。甚至這天氣,也是人工降雨。
最近有不少市民抱怨天氣反複,天知道我暗中做了多少手腳,又失敗了多少次。總算是逮著機會了。
好吧,還是得感謝有權有勢的家庭環境。
“酢穀舞同學,你好...這,需要我送你回去嗎?”
“不用了,謝謝。對了,上次的事...抱歉,我似乎說了些怪話,真的很不好意思。”
“是我唐突了。隻是沒想到我在你眼裏就是個花心蘿卜,真是尷尬。”
既然在她眼中是缺點,攤開來當做玩笑便是。這是事實,我也不屑藏著掖著。
“哼。你明明在笑,很得意是吧?”
“哪裏敢呢。可惜了,學生會事多,平時離校比較晚。否則說不定我們很早便能好好聊聊了。”
話一出口,我便察覺到對方微微蹙眉,立馬便做彌補。
“先聲明,我對你可沒那方麵的興趣。隻是有些好奇罷了。”
“好奇?”
“是啊。上次你說,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那隻是我嚇唬你,隨口瞎編的。”
“是嗎?”
我稍稍催動體內的力量,雖然形體上並未產生任何改變,但卻釋放出了某種普通人難以察覺的波動。這種波動,我在兩大護法身上經常能感受到,但旁人卻是仿若未聞。
這是一次試探。
“你?”
酢穀舞猛地抬起頭,眼神再度變得尖銳,滿是戒備之色。
我散去力量,示意自己並無敵意,同時將雨傘堅定地遞了過去。隨後留下一句話,轉身離開。
“或許,我們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