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朱天佑這一邊的戰局,沙羅整個人化身小型碉堡。探出的槍口不斷噴射出火舌,本身也擁有拒馬功能,用以針對奔騰的野豬坐騎。
但顯然,成效並不顯著。
騎上鴻泥的朱天佑,全防禦抗性已在能力的加持下提升至300%,攻擊吸取的生命也是往昔的三倍。怕是連之前的激光武器都無法對其造成威脅,沙羅此舉在攻擊上可謂毫無建樹。
然而,這卻是變更對位的宋飛巒所要求的。
本質上,這種有限製的變形能力,必須突破體重的桎梏才能發揮真正的威力。在此幻境中,顯然不存在相應的條件。進攻不行,不如用於防守與牽製。
跨上坐騎的朱天佑氣勢爆棚,一杆長槍橫掃八方。此時此刻的他,實力百分百發揮,相比之前,強上了何止一星半點。
所幸如今處於室內,加上拒馬阻礙,至少能壓製其機動性。如此一來,自然能窺見勝機。
宋飛巒作為組織首領,當然不是吃幹飯的。片刻間便已完成部署。隨即拖著受傷的身軀,正麵迎敵。
長槍劃破空氣,遠遠刺來。卻是被兩把匕首交叉架住,向下彎曲。
仿佛在平衡木上翩翩起舞的體操運動員,宋飛巒舒展身軀,於方寸之間,前翻踏上槍杆。下一刻,已然向前疾馳,毫不拖泥帶水。
“哼。”
朱天佑一聲冷哼,手腕巨震。其手中的兵器頓時大幅度抖動不已,呈現出肉眼可見的波浪線。
然而不過五米距離,縱然如願將對手甩開,可拉近的距離卻是不爭的事實。
身在半空,宋飛巒直挺雙匕,已然瞄準要害刺來。
隻是對於善於騎戰的高手來說,有無坐騎壓根是兩碼事,視野、操作空間均會被影響。原本在地麵,被近身便一籌莫展的情況,此刻早已不複存在。
當朱天佑回轉槍杆時,鴻泥配合默契,同步旋轉身軀。不過刹那間,槍頭校準,再度刺向對手。
為避免打亂進攻節奏,宋飛巒僅僅隻是揚起頭,以防被一擊致命。長槍劃過其胸膛,帶出大片血雨。甚至連腹腔都被斬開,腸子向外流出。
而這以重傷換來的機會,他又如何會輕易放過。一聲巨吼,匕首精準刺向太陽穴與喉間兩處要害。
然而令其未曾預料到的是,鴻泥竟在此刻高高揚起前提,以獠牙相阻。
刺向咽喉的匕首被隔開,導致宋飛巒動作變形,另一處攻擊被偏斜,卻是狠狠紮入對方腮幫之中。
無論多高的防禦,在其可造成真實傷害的能力麵前,一切都形同虛設。可惜,未能一擊消滅對手。打草驚蛇,這下麻煩大了。
朱天佑顯然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給搞蒙了。此刻,他方才後知後覺,若不是鴻泥相助,之前毫無防守的托大之舉,險些斷送了性命。正準備掙開匕首叫囂,卻不料對方手腕翻轉,竟再度於口腔內反刺向大腦。
他拚命後仰,這才躲過後續的連招。可門牙與上嘴唇卻是被削斷切開,連帶口條亦被麻利割下。
“可惜。”
隨著身形的下落,宋飛巒再無後勁展開攻擊,隻得眼睜睜的看著對方後撤。可隨即傳來數聲槍響,卻是沙羅及時支援,準確命中對方創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