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三鸚著急忙忙慌地在最後一秒前踏進了車內, 車廂內悶熱得要命,但卻沒有他臆想的那種可以把人燒死的高溫,那些懸掛在吊環上一晃一晃的屍體和車廂內的其他乘客屍體也都保持在原地, 沒有上前攻擊他, 火焰燎過杜三鸚的發稍,雖然有點燙,但卻沒有火焰的真實質感。
白柳和善地對著杜三鸚笑笑:“你好,我叫白柳,是這個遊戲的玩家之一。”
杜三鸚有點尷尬地伸出手:“那個,你好, 我叫杜三鸚……”
牧四誠看著杜三鸚表情顯露出幾分驚詫,似乎沒料到杜三鸚也在這個遊戲裏, 但很快他冷哼了一聲,抱胸偏頭冷笑一氣嗬成, 當沒有看見這個人一樣, 沒有打招呼。
杜三鸚似乎早就料到了牧四誠會這樣,臉上的笑容越發尷尬, 縮在角落裏幾乎一聲不吭,最後實在是憋不住了才開腔詢問道:“白柳, 你們……是怎麼知道上車不會受到攻擊?”
“這些應該就是一個簡單的過場動畫。”白柳分析道,“因為我們還沒有拿到第一個給積分的任務,說明遊戲還沒有正式開始, 那這些東西估計隻是驚嚇一下玩家,以及交代一下故事背景,不會真的殺死玩家的。”
說完,白柳饒有趣味地打量了一下牧四誠和杜三鸚,這兩人明顯不和, 他轉頭看向杜三鸚上來之後就一言不發的牧四誠:”怎麼,你和這個杜三鸚小朋友有什麼仇怨嗎?”
牧四誠滿含戾氣地冷眼掃了杜三鸚一眼,杜三鸚被他這一眼掃得手腳都沒有地方放了,有點無措地縮在一具燃燒的屍體後麵偷偷看他們交談。
杜三鸚看起來不高,比白柳都還矮半個頭,厚瓶蓋方框眼睛和瘦瘦小小的身材讓他看起來像一個備考過度的高三學生,身上散發出那種很濃鬱的,無害的書呆子氣息,所以白柳這種進入社會的人才會喊杜三鸚小朋友。
“你和杜三鸚玩過一次遊戲就知道了。”牧四誠好似想起了什麼讓他很不爽的經曆,嘴裏的棒棒糖咬得咯吱咯吱作響,“這貨幸運值是一百,無論你怎麼努力,他最後在遊戲裏都會是第一,以各種你想不到的方式奪走你的勝利成果。”
杜三鸚的小電視觀眾瞬間笑開了:
“牧神是不是想起了上次多人遊戲小鸚鵡撿了他的漏當了第一。”
“小鸚鵡那不叫撿漏,那叫天降快遞,他都沒有彎腰撿,是牧神自己過來送的,不得不說牧神的送貨服務還是很到位的。”
……
“所以杜三鸚這人雖然是新星榜第三,但卻連【開場動畫】這種信息都不清楚。”牧四誠嗤笑道,“因為這人是一路躺贏上位的,完全不具備遊戲意識,我勸你最好別和他打交道,不然你收集到的通關道具,消息之類的,最終都會莫名其妙地落入他手裏。”
“他倒是幸運了,但是靠近他的人都不幸了,每次和杜三鸚處嗎在一個遊戲裏的玩家,幸運值都會出現一定程度的下降。”
牧四誠說是這麼說,好像很看不起杜三鸚連車都不敢上的樣子,但其實剛剛白柳淡定地拉著牧四誠上這輛正在燃燒的列車的時候,牧四誠也被嚇了一跳,後來是白柳說他們還沒有領到積分任務,這個開場很有可能隻是一個動畫效果牧四誠才反應過來。
一般玩家很少想到開場動畫這種東西,就算想到了也不敢那麼確定地上車,也隻有白柳敢毫不猶豫地上車試試。
白柳此人賭性極重,如果不是賭博非法這個人可能就去賭了,他是個猜測大概成功率有百分之八十,就敢百分百嚐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