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遊戲看來是一個站同時上下乘客,上乘客的時候我們就要麵臨追逐戰,下乘客的時候,乘客一走完地鐵門就會關上,如果說列車上沒有任何鏡片,鏡片在列車外的地鐵站上,那我們隻有一個機會可以搜尋鏡片。”
白柳若有所思:“那就是乘客上車的時候,我們要趁他們上車的時候去地鐵站上搜尋碎鏡片,並且要在車門關閉之前回來,不然我們就要在地鐵站裏和那些”乘客“待在一起了,我覺得那個什麼傀儡師,應該在我們剛剛追逐戰的時候上過地鐵站搜尋過了。”
“你怎麼知道?”一直躲在角落裏的杜三鸚終於好奇地問了一聲。
他算是幾個人當中狀態最好的了,雖然他那個小碰碰車已經滿身血汙,小馬寶莉的臉上糊滿了各種焦黑的肉沫,但杜三鸚本人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因為我們剛剛追逐戰的時候在整輛車裏來回跑,並沒有遇到過其他人。”白柳靠在牆上擦了擦自己臉邊的汗水,“如果不是每次都那麼巧和這位傀儡師擦肩而過,那就是這位傀儡師我們被追著跑的時候,根本不在車上。”
“啊——!”杜三鸚有點焦急,“那提線傀儡師豈不是可以很快收集完鏡子碎片,然後通關?”
“這個嗎,我覺得可不一定。”白柳掀起眼皮看了杜三鸚一眼,“我覺得他很可能沒有在站台上找到碎鏡片。”
杜三鸚一愣:“為什麼你會這麼覺得?”
“因為如果我是他,我在確定了碎鏡片在站台上之後我隻會做一件事情。”白柳豎起食指比出一個一,目光沉靜,“那就是來找我們。”
“為什麼如果確定了碎鏡片在站台上,就會來找我們啊?”杜三鸚越聽越迷糊。
“地鐵站的停靠時間隻有兩分鍾,我勘察過這個地鐵站的麵積,傀儡師要在這兩分鍾之內搜索一個站台再回到列車上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傀儡師有三個牧四誠那種速度的傀儡也不可能(牧四誠聽到這裏咬牙摩擦了一下)。”
“因為找東西是需要時間的,需要搜尋,和速度沒有太多關係。”白柳麵不改色地繼續說,“這條4號地鐵線有11個站台,除開我們上車那個起點終點站台【古玩城】,這條4號線還有10個站台。”
“剛剛我們從出發到第一個站台就已經花了三分多鍾,加上停靠的兩分鍾,每個站台花費的時間大概是五分多鍾,一條線走下來走完10分站台就是50多分鍾,倒計時隻有一個小時,證明很有可能這條4號線在爆炸前我們隻能走一次,也就是說,如果碎鏡片在站台上,我們有且隻有一次搜查站台的機會,但傀儡師的三個傀儡根本無法在兩分鍾內搜完整個站台。”
“所以他會來找我們。”白柳下了結論。
杜三鸚聽得兩眼冒蚊香:“為什麼啊!!”
白柳你剛剛說的最後一句話和你的結論根本銜接不起來啊!
三個傀儡沒有辦法在兩分鍾內搜完整個展台,然後傀儡師就會來找我們!為什麼啊!我們又不會幫這個傀儡師搜站台——等等!
杜三鸚猛得清醒過來,他有些愕然地看著白柳。
“因為他缺人。”白柳看向搖晃的列車空蕩的盡頭,“在確認關鍵線索的確是要去站台上找碎鏡片之後,他一定會想方設法地,把我們都變成他手下的傀儡。”
“但在確認關鍵線索之前,他應該不會輕舉妄動來找我們。”
——
“大人,碎鏡片不在站台上。”李狗的語調極為小聲,姿態恭敬到了如履薄冰的地步,“我們三個沒有辦法搜完整個站台,隻是按照您說的搜尋了大部分的靠近地鐵軌道的地方,的確是沒有的。”
“一個碎鏡片都沒有?”張傀那張木偶臉上眼睛眯成一條細長的墨縫,“奇了怪了,這個遊戲應該可以在站台上搜尋到碎鏡片才對,是因為沒有全部搜完嗎?”
李狗小聲說:“隻有站台上麵沒有搜了,但上麵那種燃燒的乘客太多了,我們根本上不去。”
“我知道,我站在門邊操縱你們,我長了眼睛能看到。”張傀不耐地揮手,他手指上牽動著透明絲線,讓李狗瞬間就跪下了,“我在想我們下一步的計劃,不要打斷我!”
李狗咬牙了一會兒,看張傀似乎是從思緒中抽出來了,又忍不住小聲提議:“大人,如果遊戲暫時沒有思路,為什麼我們不先對白柳他們動手?”
李狗因為那個推廣位的事情,一直對白柳耿耿於懷,但白柳之前嶄露頭角,要是他單獨一個人可能還不會選擇對白柳出手,但是現在他背靠大樹,恰好這“大樹”對白柳也十分不滿,那他要是不順水推舟做掉這個搶了自己推廣位的小賤人,那就是心胸過於寬廣了。
要不是白柳上次搶了他的推廣位,他早就集齊出獄的所有道具的積分,現在已經在外麵快活了!
李狗真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待在那個監獄裏麵!
“在我明確鏡片到底藏在什麼地方之前,不要隨便對白柳這個人下手。”張傀居高臨下打量李狗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愚不可及的蠢貨。
“對他下手就要起衝突,起衝突他們那邊有個牧四誠,和我有仇,一定會來當攪屎棍來給我添堵,我們這邊一定會有損耗,我們遊戲通關的難度會提升,這可是個二級遊戲,確保遊戲通關才是第一位的,在知道遊戲的關鍵線索之前,我們這邊不要輕舉妄動,先確保遊戲通關之後,再去做這些附帶的東西,不要本末倒置。”
李狗咬咬牙,低聲應和:“是的,主人。”
隔了一會兒,李狗又很不甘心地問道:“那主人,碎鏡片不在站台上,也不在列車上,那會在哪兒啊?”
“等等——”張傀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一變,“該不會在——”
————
“牧四誠,你有嚐試過去偷怪物身上的東西嗎?”白柳挪了挪,湊近了牧四誠問道。
牧四誠不耐地推開湊過來的白柳:“不可能,我可以偷玩家身上的東西,黑桃的我都偷過,但怪物身上的不行的。”
“為什麼?”白柳托腮深思,“是係統判定無效無法偷到嗎還是?”
牧四誠斜眼瞟了白柳一眼:“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花花腸子,我直接告訴你吧白柳,我的確可以偷得到怪物身上的某些物品,但是偷到之後那個怪物的仇恨值會一直鎖定在我身上,我會被一直攆到遊戲結束,很容易死亡,就算是在一級遊戲我也很容易死亡,更不用說在二級遊戲了,如果你還要用我,最好就不要拿我來做這種一次性的蠢事。”
“仇恨值啊……”白柳陷入思索,他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著自己手上的硬幣,突然抬眸看向角落裏正在吃餅幹回複體力的杜三鸚。
白柳眼睛眯了眯,露出一個很像是大灰狼欺騙小紅帽的和藹微笑,“杜三鸚,你玩過大型網遊嗎?”
小紅帽杜三鸚嘴角還粘著餅幹屑,迷茫地張嘴啊了一聲之後,老老實實地回答了大灰狼的問題:“玩過。”
“知道仇恨值轉移這種玩法嗎?”白柳轉身蹲著又湊近了杜三鸚。
杜三鸚不知道為什麼脖子後背有點發涼,往後挪了一點,吞了一口唾沫,縮著腦袋小小聲地說道:“知,知道一點,就ot什麼之類對吧。”
“是的!”白柳打了個響指,笑得越發和善,“就是比如牧四誠去偷了一個怪物的東西之後,這個怪物的仇恨值鎖定在他身上了,我就攻擊這個怪物,直到這個怪物把仇恨值轉移到我們身上,我們把怪物吊走,方便牧四誠偷東西,開火車知道吧?吊一長串怪物在我們背後……”
“等等!”杜三鸚完全沒有注意到白柳的用詞已經從【我】變成了【我們】,他有點結巴困惑地打斷了白柳的話,“這不是一個收集向的遊戲嗎?這和網遊和開火車,仇恨值之類的有什麼關係?我們的主要任務不應該是找碎鏡片嗎?”
“對啊。”白柳抬眸,他攤手道,“你覺得碎鏡片不在列車上,也不在站台上,還能在什麼地方?”
杜三鸚越發茫然:“……還能在什麼地方?”
白柳勾起嘴角:“我之前就覺得碎鏡片在列車外的可能性不大,因為鏡子是在車廂內爆炸的,不太可能在站台上,如果車廂沒有,那這些碎鏡片有沒有可能因為爆炸,飛濺嵌入了乘客的體內呢?”
杜三鸚:“……”
牧四誠:“……”
艸(一種植物)!!
”所以——“白柳狀似無辜地看向牧四誠,“牧神,看來你還是得試試偷點這些非人類的東西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牧要被迫偷雞摸狗了,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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