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玫瑰工廠(119120)(2 / 3)

查爾斯屈身承接:“感謝您的讚譽。”

“你準備花到多少積分的時候停止?”紅桃問。

查爾斯直起身,他轉身看向無人區裏純白到刺眼的背景,轉了下自己拇指上的鑽戒,眯了眯眼:“——直到看到白柳重新出現在我麵前為止。”

木柯深吸一口氣,他站在了公會會員前,代替查爾斯下達命令:“等下查爾斯現在會轉賬給你們每個人一百萬積分,不過這筆積分上有限製,你們是無法挪用的。”

“這筆轉發給你們的積分唯一作用就是給你們旁邊的,無人區裏玩家充電,每個小電視充5到10積分,在充電的同時還要收藏點讚,直到看到小電視熄滅為止。”

“重到10積分還不熄滅的小電視標記好位置,轉交給我,我們會對裏麵的玩家進行二次分析,如果確定裏麵的玩家有疑似白柳,我們會酌情進行二次充電。”

木柯左走一步,讓出他身後的王舜,介紹道:“這是我們工會的數據分析師,王舜,你們得到的小電視數據都交由他統計,綜合分析之後,我們會對無人區的小電視進行三次篩選。”

“而我們大名鼎鼎新星榜第四的牧神。”木柯淡淡掃了從剛剛就一直低著頭沒說話的牧四誠一眼,“會守在無人區門口保護我們的行動不受國王公會幹擾。”

牧四誠抬起頭和木柯帶著□□氣對視了一眼。

他深吸了一口氣,煩躁地別過頭去嘖了一聲,沒有反駁也沒有答應,但的確起身站在了無人區的門口,下巴微抬的和國外公會的成員對視。

牧四誠察覺到了木柯對他的敵意,這讓牧四誠不爽,但更讓他不爽的是,這個時候木柯這家夥真的比他條理清楚多了!

說完,木柯環視一眼他麵前的公會成員:“還有什麼不懂的嗎?”

下麵的公會成員已經聽傻了。

他們加入食腐公會這麼久,也沒見過一百萬積分,現在就要人均一份了,現在為了救一個他們麵都還沒見過的人,轉手就要花出去——這麼刺激的事情,他們幾輩子都幻想不出來,一個個的頭暈目眩,都快站不穩了。

旁邊的圍觀群眾聽了一耳朵,更是目瞪口呆,他們看了看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正在擦拭自己手杖的查爾斯,又恍恍惚惚地望了望無人區那宛如一座沒有尾廂列車長度的電視山,兩眼發直。

——查爾斯在……開玩笑對吧?!

這麼長的電視山裏要找出一個人來,這最起碼得砸幾千萬積分下去!!

但很快他們發現了,查爾斯真的不是在開玩笑。

公會玩家依次上前走到查爾斯的麵前,戰戰兢兢地舉起自己的係統麵板等著轉賬,然後在轉賬成功之後,又渾渾噩噩地走了下去。

幾千萬積分轉出手,查爾斯從頭到尾,連微笑的弧度都沒變過。

他溫和地拍了拍這些神誌不清的公會成員的肩:“現在,去找你藏起來的會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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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

桌麵的中間擺放著一張突然翻轉過來的牌,牌麵上的人物是一位紳士地拉著帽子往下遮住自己微笑的臉的神秘魔術師。

兜帽攏住臉的男人若有所思地屈指在上麵敲了敲,語帶笑意:“有意思,出現了一張既不是狼人陣營,也不是神明陣營的魔術師牌,局麵出現了變化。”

“你還要下放牌嗎,預言家?”他笑問。

預言家沉默一會兒:“不出。”

“這個場麵已經亂成這樣了啊……”兜帽之下,這個男人的眼神在轉變成狼人的獵人牌,站邊的女巫,一閃一閃快要消失的玫瑰牌以及突然出現的魔術師牌上逡巡,然後忽然露出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淺笑,“那就再亂一些吧。”

他食指和中指之間浮現了一張全新的牌,被他摁放於狼人牌的右邊。

預言家的眼神在看到這張牌的一瞬間,微不可查地一變。

這是一張和其他牌都不太一樣的一張牌,它不怎麼守規矩,在落桌的一刹,這張牌裏的人物就像是立體書般懸浮在了桌麵上,舉著一把花裏胡哨的喇叭玩具槍嘟嘟嘟地滿桌亂跑。

它穿著一雙長到過頭的絨球尖頂短靴,蓬鬆的亮紅色蘿卜褲,上半身是泡泡袖和環繞整個脖子的一個蕾絲堆疊領口。

一頂尾端掛著鈴鐺的雙角雙色帽隨著它的奔跑叮鈴作響。

它從臉到脖頸上塗滿了厚重的白色油彩,嘴巴處被勾勒得鮮紅的擴大了一圈,而眼睛上卻是兩個用黑筆畫的,巨大的叉,叉下藏著一雙碧綠的眸子,金色的小卷發在它的頭頂閃閃發光。

這顯然是一隻,或者說一張小醜。

而現在這張小醜舉著它的喇叭槍,滿桌到處biubiubiu,幾乎隻要看到牌就對準牌上人物的臉瘋狂亂/射,還發出讓人毛骨悚然的,尖細而刺耳的愉悅笑聲。

最終這隻小醜繞著桌子搗亂了一圈,墊著自己的短靴,歪著頭站在了狼人牌上——這也是唯一一張,它沒有用喇叭槍射擊破壞的人物牌。

“king!”小醜高興地跳躍,它張開叉下明亮如寶石的綠色眼睛,然後趴在狼人牌上,依戀地蜷縮牌麵上,用臉貼著狼人,神經質地嬉笑念著,“king!find my king!”

“你對小醜做了什麼?”預言家語氣難得變得凝重,“這不是初始人物牌在遊戲裏第一次登場的正常狀態,小醜看起來記得白柳——但在這條時間線,小醜和白柳一次都還沒有見過。”

坐在對麵的人雙手在桌上交疊,他抬眸微笑:“你在害怕嗎?害怕小醜對白柳的影響力,會把他變成白六?”

預言家冷聲反駁:“你在破壞遊戲規則。”

“我從不破壞遊戲規則。”這人鬆開自己交疊的雙手,笑意不減,“我隻是提前下放了小醜牌,但沒有讓它登場而已。”

預言家剛要開口:“什麼……”意思?

但在他還沒有問出口的時候,預言家猛地頓住了,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坐在他對麵的人:“你……把他放在了無人區?!”

“是的,我讓小醜登入遊戲的第一個單人遊戲就是三級遊戲,他自然而然被困在了裏麵出不來,然後很快,觀眾們就對可憐的,沒有技能,也沒有辦法通關的小醜失去了興趣,讓他流落到了無人區。”這人語帶憐惜。

預言家聲線都有些發顫:“……他在遊戲裏,待了多長時間了?”

這人漫不經心地說:“他和那些怪物共處……差不多十年了吧,我不會真的讓他死,但現在他的確已經瘋得差不多了。”

預言家直直地抬眼看向對麵的人:“小醜為什麼會記得白柳?”

這人前傾身體,湊近預言家:“因為我為了讓他能在這個恐怖的,折磨得他快要自殺的三級遊戲裏堅持下去,我決定賜予他希望,所以讓他每天晚上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