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問他看完比賽之後知道了什麼,黑桃會說——【我知道我能贏他們。】
【這對於比賽來說,就足夠了吧?】
所有隊員對黑桃的回答都啞口無言,拿這條腦回路清奇的蜥蜴毫無辦法,直到陸驛站到來之後,黑桃才在陸驛站的各種招式之下,被鎮壓到老老實實參加隊內比賽複盤——雖然還是不會認真複盤,但至少會意思一下參加複盤會議了。
“不敢當。”陸驛站笑了笑,他看著大屏幕收斂神色,若有所思地用兩指托著下頜,“……雙方都分割了隊伍啊。”
“修女的意圖倒是很明顯,她知道國王隊伍的弱點在於無強勢主攻,所以要聯合送走對方的主攻,所以讓劉集燒生命值,她直接開大技能,爭取速戰速決地送走唐二打這個獵人,後續就算是劉集在燒生命值的過程當中死亡了,局勢也變得可控了。”
“一換一之後,她牽製住可以回複血量的小女巫,齊一舫這個弱勢的控製選手壓力驟減,隻需要和提坦聯合吊住木柯和牧四誠這組新人就可以了。”
“但是這樣……”廖科皺眉反問,“也不能說是穩贏吧?她賣了自己戰隊的唯一主攻手,犧牲了整個團隊裏所有人的大技能,隻是送走了唐二打,但沒有拿到優勢地位,還將自己陷入了被動。”
“這可不是個高明的戰術。”
陸驛站略一沉思:“不,這是個不錯的戰術。”
“怎麼說?”廖科詢問,“我也覺得這個戰術裏應該有優越的地方,不然不會和白柳他們打成那樣子,但我想不出到底在什麼地方。”
陸驛站答非所問:“你覺得對於一個戰隊來說,最重要的是誰?”
旁邊聽得入迷的柏溢迅速舉手搶答:“當然是戰術師!”
“嗯,謝謝你誇我重要,柏溢。”陸驛站含笑領了柏溢的誇獎,然後繼續說了下去,“我不否認戰隊裏戰術師的重要和核心位置,但你如果問任何一支隊伍的戰術師,誰是戰隊裏最重要的部分,他大概率不會回答你是戰術師。”
柏溢有些迷惑地放下手:“那是誰?”
“是王牌選手。”陸驛站溫和地解釋,“你忘了嗎?去年黑桃的隊伍裏甚至是沒有戰術師的,隻靠他自己一張王牌,贏到了最後。”
“對於戰術師而言,最重要的是場上的王牌選手,這個選手可以是控製,盾,主攻和遊走位置,但利用好這張牌,一定能起到破局的效果。”
“但是……”柏嘉木蹙眉提問,“國王公會今年的王牌不就是修女嗎?她已經把自己的大技能用了,沒起到多大作用啊。”
“不。”陸驛站抬眸看向大屏幕,“當戰術師是紅桃的時候,王牌的確是修女。”
“但現在戰術師是修女了,王牌是戰術師手中最有作用的一張隊員牌麵,所以現在國王公會裏的王牌應該是紅桃。”
“而紅桃在島上。”
陸驛站收回視線看向其他人,他含笑詢問:“你們懂了修女的戰術嗎?”
柏溢和柏嘉木:“……”
可惡!感覺我應該要懂了!但其實沒懂啊!真的有人能聽到這一句就懂了的嗎!
廖科恍然頷首。撫掌道:“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
柏溢:“……”
柏嘉木:“……”
你們聰明人說話都不需要說到最後一層是嗎!給我解釋到最後一層啊!
介於某種奇異的心理,柏溢不想開口再問陸驛站為什麼,當然不是因為不想暴露自己蠢的羞恥!隻是單純地不想再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