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 失落的黃金之國(日279)(1 / 3)

【牧四誠】扯下了被刺穿的白色製服手套, 扯下了頭盔裏的猴子耳機,在看到那個卡通過頭的嘻哈猴標誌的時候,【牧四誠】的目光突然頓了一下, 然後又若無其事地移開了視線,戴上了。

……已經這麼多年了, 他的欲望生成的任何東西上, 都還是會帶著這個猴子的標誌。

袁晴晴……對他的影響,就這麼大嗎?

隻是高中時期的一個同桌而已, 而且她也死了那麼多年了,他也是時候走出來了。

【牧四誠】斂目看著自己垂下來的耳麥上的漸漸褪色的猴子標誌, 移開視線,轉身離開。

遊戲中。

被颶風一路猛追的牧四誠已經跑到了城堡下麵——這是他知道離礦點最遠的地方, 但他身後的颶風依舊緊追不舍,牧四誠回頭看了兩次,隻能隱約地看到在卷起來的金色颶風鳳眼當中若隱若現朝這邊走來的阿曼德。

靠, 阿曼德這技能使用時間這麼長嗎?!

牧四誠看著自己快要耗盡的體力條和技能時間, 咬牙停下了腳步——他不能再全速跑了, 寧願停下來吃阿曼德一段技能,降低生命值。

有劉佳儀給他能回複生命值的解藥在, 他應該起碼能吃阿曼德兩次技能, 如果不讓阿曼德和喬治亞交互, 滿打滿算, 他應該是能拖住阿曼德三個小時左右的。

……三個小時, 白柳說他的動作足夠快的話,這副本應該就能推到最後了。

其實牧四誠並不明白為什麼白柳要這麼趕,在看到大家吸入金粉,精神值和生命值都沒有下降之後, 白柳隻是稍加思索,就將他們原本做的快節奏對抗的速度就又提快了一倍——原先的節奏已經很快,爭取在遊戲時間內一天結束這個本。

但白柳後來將這個時間變成了三個小時。

這種速度的對抗,對所有人,尤其是對他這個要持續吊主攻的遊走位隊員壓力和要求都特別高。

飛速前進的颶風幾乎是在轉眼間速度減緩的牧四誠吞噬了進去,金色的颶風中無數的鎖鏈交錯攢動,頃刻就將牧四誠的雙手雙腳捆綁住,其他的鎖鏈在他身上不斷地擦過,冰冷的金屬在牧四誠身上留下傷痕,他的生命值肉眼可見地開始下降。

草,好痛!

牧四誠五官皺成一團。

颶風鳳眼中的阿曼德緩緩走向他。

牧四誠色厲內荏地大聲說道,心中在默算自己吃技能的時間:“你居然就這麼輕易地離開了主隊伍,你可是主攻手,不怕自己隊伍打不出輸出,直接被我們的隊伍一波送走嗎?”

“我們的主攻可是很厲害的!”

“你說的的確有道理。”走到牧四誠麵前的阿曼德抬眸,“你們的主攻手相當有威懾力,但我也不能放任你偷盜,你的偷盜會造成想到不好的影響。”

“看著袁晴晴死在自己麵前的你,最清楚這一點不是嗎?”

牧四誠聽到這句話的一瞬間瞳孔縮了一下,然後惡笑了一聲,啞聲挑釁:“……你都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都開始說胡話了,你就這麼害怕我嗎?”

“偷盜這種行為本身就是不正義的。”阿曼德平靜地望著牧四誠,“曾經的你為此而折磨,你從中獲得的快感最終都會變成痛苦回饋到你自己身上。”

“我不會放任你偷盜,也不會放任自己的隊伍被轄製,所以我會將你關在這裏,然後回援。”

“你以為沒有你鎮守的颶風能困得住我多久?”牧四誠像是聽到一個很好笑的笑話般哈哈大笑了起來,“我能從颶風當中偷走你的發飾,自然也從你的颶風當中掙脫!”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我。”阿曼德語調平淡,“我說的是袁晴晴。”

“你的耳機上的標誌還是猴子,那你應該還記得這個名字吧?”

牧四誠的表情徹底凝固了。

“我知道沒有我鎮守的鎖鏈颶風困不住你,所以——”阿曼德抬起手,蝴蝶停在他的指尖,他的目光變得冷凝,“【我】會留在這裏。”

“但我也會回援,以另一種形態。”

【係統提示:玩家阿曼德裝備怪物書形態——(颶風蝴蝶)】

【蝴蝶和人的靈魂互換,蝴蝶進入玩家阿曼德的軀殼,可作為颶風眼,持續造成颶風,追蹤疑犯,同時,人的靈魂進入蝴蝶的身體,可自由移動,造成新一輪的颶風,該形態裝備後,玩家可雙線多點造成颶風。】

【該形態在蝴蝶的弱點被發現之後,雙方交換可被打斷。】

蝴蝶振動翅膀飛舞而走,留在原地的阿曼德瞳孔裏所有光芒失去,隻留下無機質的殺意和冷光,喉結上方出現一個展翅欲飛的蝴蝶標誌,就像是紋身般色彩斑斕,上麵流動著光澤。

這個【阿曼德】抬起頭,用那雙毫無情緒的眼睛盯著被鎖鏈困住的牧四誠,以一種仿佛蟲類振翅的聲音發出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奇特聲響:

“用颶風,殺了,牧四誠。”

更強烈的颶風到來了。

礦洞內。

在穿過無數的洞窟後,礦車終於走到了礦洞最深的地方,白柳他們從礦車上跳了下來,仰頭看向最頂部落下來的細微天光,順著天光看過去,能看到有個彎腰正在挖東西的黃金雕塑。

“這人好像不是礦工。”木柯湊過去看,他審視著看了一遍這蹲在地上,神色焦急地在挖東西的雕塑,“從衣服來看,他應該是這個國家地位不低的祭司一類的人物。”

“祭司來這裏挖的肯定不是黃金。”

劉佳儀順著祭司挖掘的動作扒拉了兩下,地麵上有礦土,有零散的金塊:“這個洞不深。”

“感覺不像是挖東西……”劉佳儀蹙眉,“感覺像是在埋東西。”

“但問題是埋什麼?”

“會是時之沙漏嗎?”唐二打問。

“不像。”白柳摸了摸下巴,“這個祭司很明顯是背負著某種任務,在外麵民眾前來抗議的關鍵節點,乘著外麵拖時間,背著某個人前來埋東西,讓他來埋東西的人應該身份不低,並且無人可用,所以才會用他這樣身份的人物來做這樣的苦力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