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章
『亂』象紛呈
熊誌堅請教賈敬寅三條生意原則的時候,拿著一個遙控器按了一下,這時對麵的電視屏幕上出現了金靜柔的圖像,“熊哥,你有什麼吩咐。”
“請給賈教授上杯鮮的營養『奶』來。”熊誌堅說道。
一會兒,金靜柔領導著一個身材略微有些胖,但眉眼還算端正的三十多歲的女人進來了。隻見哪個女人將自己的衣衫解開,用一個小茶碗從自己的『乳』房裏擠出了一杯『奶』交給了金靜柔。金靜柔畢恭畢敬地放賈敬寅的麵前茶幾上,然後輕聲地走了出去。對此,賈敬寅倒似乎沒有多少驚訝,而是趁熱端起來喝了一口。
“好吧,熊『主席』,現我就先解釋一下這第一條原則:不花自己的錢辦事。你可能要問,那我們是不是找個傻瓜要錢去?對,我們就是要找傻瓜要錢。有些人可能覺得自己很聰明,不認為自己是傻瓜,其實呢,他因為沒有找到比他聰明的人。如果遇到了比他聰明的人,他就變成傻瓜了。”
賈敬寅坐著說著,突然站了起來,像課堂上講課一樣邊踱著步邊說,“這個經濟為主導的全球化時代,社會生活的主要表現方式就是資源的產生、轉移和轉化。人或某個組織、機構都有資源,僅僅也就是數量、質量和表現方式的不同。有的人有錢,有的人有技術,有的人有絕活,有的企業善於生產,有的組織精通谘詢服務,有的機構致力於投資。不管怎麼樣,隻要資源能夠達到契合、協同,就可以產生財富。你隻要有知識,有能力,竭全力將這種資源大化,然後尋找投資方,除非萬不得已,不要做取存折之類的自我籌資行為。這個世界上,能夠用別人的錢把事情辦成才是真本事!如果你連出錢的人都找不到,那麼就不能出自己的錢了,這隻能說明你的策劃不夠完美、不夠成功啊。你說是不是熊『主席』?”
“好,好,賈教授的第一條原則就讓熊某人大開眼界了,那第二條如何理解呢?”熊誌堅不僅鼓掌叫好。
“下麵再說這第二條原則是:永遠不要說出真相。你可能要問了,這個原則豈非是流氓原則?非也。”賈敬寅說著自己的右手大幅度地擺了擺,十分肯定的解釋道,“當今這個競爭激烈、爾虞我詐的世界裏,絕對不能讓任何人掌握到你的底牌,絕對不能讓人知道你想什麼,以前做過什麼,將來打算做什麼。田忌賽馬勝利的關鍵不是田忌的對陣方式,而是事先掌握了齊王手裏的牌。你的公司裏知道運營真相的會計、財務,必須讓他們養成閉嘴的習慣,好是一個啞巴的財經博士。企業沒有真相,本身也造就了企業的魅力:公眾對企業真相、假相的追蹤、猜測會成為企業好的市場推廣結果。如果總裁室剛開完會,部門經理還蒙鼓裏,媒體上就吵得熱火朝天了,那麼這樣的企業是命不長久的。真相是一個企業的生命,為了掩蓋一個真相要想方設法創造十個假相。越是道貌岸然的企業,其真相可能就越是可怕。西方國家有時為了掩蓋企業的真相,可能國家都得出動力量。因為真相一出,你的企業形象完了,你的股市會大跌,說不定你的整個企業就快完了!熊『主席』一定要記住,掩蓋真相不是被稱作流氓行為,而是企業經營的必需策略。”
賈敬寅的話讓熊誌堅這樣的大老板都有些感到『毛』骨悚然。他瞪大眼睛聽說賈敬寅的話,房間裏雖然隻有他們兩個人,但熊誌堅卻感到有些憋懣,他站起身子打開了窗戶。
“後一條原則,不要按規則辦事。你可能要問,這樣做是不是太離譜了,企業不是要注重信譽嗎?這不明顯得要違規違法嘛?錯,規則表麵上是為了規範人的行為的,然而大千世界裏能夠規範所有人或事的規則是不可能存的,已有的規則之間也有著這樣或那樣的不合理、不完善的因素。”
賈敬寅背著手屋裏來回地走動,突然他眼睛盯著熊誌堅,“對於體力足夠強勁者來說,一方麵要加入到規則製訂者行列,另一方麵還要清楚規則其實是為自己的競爭對手製訂的,要使規則成為敵人的枷鎖。自己呢,要善於規則的縫隙中找到蹊徑,絕不能讓自己製訂的規則束縛了自己。比如美國打伊拉克,那是有人給美國『政府』買單的,他沒出自己的錢。從侵占伊拉克到今天,真真假假虛虛實實讓整個世界上的人雲裏霧裏,不知東西,你千萬不要相信什麼真相之類的東西。伊拉克戰爭中唯一的真相,就是美國人夢寐以求的石油,也就是美國人自己的利益。美國人『操』縱聯合國,公然、非法地入侵一個主權國家,這顯然也是不按牌理出牌。從美國攻打伊拉克,充分說明了一點,真正的強者往往是不按常理、不按規矩出牌的。”
“賈教授你講得太好了,我熊誌堅真有‘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之感啊,教授就是教授,對經濟問題看得一針見血啊!”熊誌堅稱讚著,心裏也不禁罵道:你這老狐狸這也叫學問,純粹高級騙子的伎倆。熊誌堅心裏雖然這麼想著,但卻想依靠這個流氓教授來討得自己的便宜,“教授,你覺得我們的合作該如何進行呢?”
“我講了我做生意的三原則,不過對你熊老板這樣搞實業的人就不能完全那樣啦。但我們也要將這三項基本原則作為我們行事的高標準,將我們投入的成本壓到低。”說著,賈敬寅將幾頁紙的材料遞給了熊誌堅,“你可以安排你的手下的人照著我這個方案一步步進行,我想就會成功了一大半。當然呢,這中間有的步驟,你熊老板『操』作起來可能難度大一些,我們可以幫助,不過你熊老板還要支付一定費用。”
“必要支付的費用,教授你放心好了,我們一定支付。”說著,熊誌堅接過了那份材料,粗粗翻了翻,“教授的計劃太好了,你的預算成本與我的財務專家提出的成本可是大大降低,太謝謝賈教授啦!不過,教授這方案中提到的,對我們來說難以解決的可能就是京城銀行方麵的上層,教授能不能為我們提供幫助呢?”
“沒有問題,我曾經給很多中央機關和企事業單位的領導講過課的,與銀行方麵的領導也比較熟悉,不過我將銀行方麵的領導請到你們黃龍市來,下一步的工作就要看你熊老板的了。”賈敬寅十分自負地望著熊誌堅,“今天隻是你和初步合作的開始,同時希望下一步我們的合作十分愉快。不過,我有件事拜托你熊『主席』,瑩子姑娘希望熊老板把她照顧好。以後隻要時間允許,我還會來看望她的。我的意思熊老板明白吧?”
“教授放心,瑩子姑娘我會讓人安排好的。我們是不是將瑩子姑娘叫來,一起吃點晚飯。”熊誌堅心想,這個教授還很多情,他如果願意與那個瑩子建立長期關係就好了,“賈教授啊,你我今天赤條條相識、相交、相知,你交給我的這份方案,我看就叫做天體計劃如何?”
“天體計劃,不錯,就叫天體計劃吧!”賈敬寅熊誌堅提到瑩子時,臉上略有羞『色』,順著他的話支吾了一聲,“晚飯的事,全由熊『主席』安排。我本想就你這兒呆一天,你熊老板的真誠打動了我,今天我就住你這裏了,不過我不會讓你熊老板多付費用的。”
李正鋒從醫院回到黃鋼賓館時,當他一踏進出賓館的大門,省國資委主任柳茂根和監事會03辦事處『主席』趙西城已經從賓館大廳裏迎了出來。李正鋒簡單和趙西城打了個招呼,就第一個帶頭向賓館裏走去。賓館服務員看到李正鋒回來,已經小跑著打開了他住的客房門。
“趙『主席』,我們有幾年可是不見麵了。”
李正鋒招呼他們沙發上坐下後,李正鋒第一個開了口,“這次我到黃鋼參加慶典活動,順便對幾家已經改製的企業搞了搞考察。聽說你已經到黃龍市後,我就讓柳主任給你打了個電話,有些工作還是要請你這位冶金行業的老專家給我們謀劃謀劃。”
“李省長,你太客氣了。”趙西城看來,即使李正鋒當了省長,依舊如同原來江鋼當總經理一樣沒有多大的變化,“我們國家進行產業結構調整,還是要依靠各級領導的推動啊!”
“趙『主席』說得有些道理。”柳茂根知道趙西城這個人一貫以專家型領導自居,尤其上級領導麵前是如此,但他有時候也很煩趙西城這方麵表現得太過火,“我們國家的改革開放方麵,確實是各級領導發揮了很大的作用,也可以說我國的經濟發展是以『政府』推動為主導的。我們國家的改革,比一些前社會主義國家搞的好一些,可能與此有關吧。南巡同誌不是也講過,科學是第一生產力。我們進行國民經濟布局調整和推進國企改革,也應當尊重經濟規律,也需要進行深入的科學論證嘛!”
“據我了解,近一段時間,全國各地推進產業結構調整和國企改革的力度都很大。”李正鋒坐下來後,開門見山就把近他來黃鋼後考慮的問題向他們提了出來,“鋼鐵行業是我省國有經濟中十分重要的一個板塊。我省的鋼鐵行業如何調整,是一個突出而緊迫的問題。趙『主席』作為鋼鐵行業的專家,這方麵情況了解的會多一些。現國外的一些鋼鐵巨頭正加緊我國跑馬圈地,大肆收購和兼並我國的鋼鐵企業,一些南方省份的大型鋼廠也實施低成本擴張。麵對這種形勢,我們祥林應當采取怎樣的對策,希望趙『主席』能發揮好自己的冶金專家作用,給省委、省『政府』提出合理建議。這次國資委將省內的兩家大型國有鋼鐵企業的監事會工作,交給你趙『主席』負責,我想國資委的同誌們也應當是這樣考慮的。”
“是啊,李省長的分析很有道理。”柳茂根見李正鋒對他們的工作給予了肯定,便『插』進了話,“讓趙『主席』作為兩家鋼鐵企業的監事會『主席』是我們兼顧鋼鐵企業的戰略調整做出的統籌安排。選擇江鋼和黃鋼的外派監事會時,有的同誌就說趙『主席』既然是冶金行業的專家,與這兩家企企業的老總們就不可避免的有過這樣那樣的聯係,作為外派代表國家的監事會『主席』是不是會有失公允。為此啊,我們還專門查了監事會工作條例,那裏麵規定的是原來的行業廳局時的分管領導不得擔任當時分管企業的監事會『主席』。像趙『主席』這樣的人,後來一直綜合部門、體改委、發改委工作,不屬於那種情況。這樣,我們才終決定由趙『主席』他們的03辦事處來監管江鋼。這次國家將黃鋼下放到省裏後,我們考慮到鋼鐵行業進一步的整合,我們就把黃鋼的監管也放了03辦事處。”
“謝謝領導們對我趙西城的信任,我會可能地為省『政府』鋼鐵板塊的整合方麵提出自己的意見和建議的。”趙西城的臉『色』忽然變得有些難看,他盯著李正鋒問,“既然省裏有對全省鋼鐵企業進行整合的打算,怎麼還要對江鋼進行單獨的改製呢?江鋼作為我省鋼鐵行業的後起之秀,許多技術指標都全國處於領先地位,如果它都單獨吸引外資、經營者和國有資產參股改製了,那麼全省的鋼鐵整合還有多大意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