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本來就是一個人,那個帶著麵具和麵紗的滄海……本來就是這個樣子。
那個無數次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幫著自己處理一切的事情……都是他一個人。
“……”白景不說話,歎了一口氣之後,抿唇笑了笑。
“到底哪一個才是真實的你呢?心靜如水的白景,還是張狂妖嬈的滄海?”吟月並沒有給對方將手收回來的機會。
白景恍然笑出了聲道:“你速來都不喜歡我管著你,可是放著你一個人跑出去,我又不是很放心……你有三個身份,為師卻隻有兩個,想來也不算是欺騙!”
吟月眨了眨眼睛,伸手將他一把拉向了自己。
“不算是欺騙麼,那我若不拆穿你,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我呢?”吟月拽著他的頭發,很自然的就這他靠在一旁。
白景挑了挑眉,思索了一下道:“我一直在思考,到底是我殺到龍雲國把你搶走當皇後呢,還是你主動一些……”
伴隨著那逐漸放大的麵容,吟月瞪大了眼睛。
等等,等一等!!!
吟月還未曾來得及緩神,就被對方壓在了身下,那緊隨而來帶著灼熱體溫的純覆蓋在了自己的唇瓣邊緣。
白景輕輕的啃噬著那柔軟的唇瓣,似乎怎麼也不嫌夠一樣,過了許久,才攀附到她的耳邊,柔和的問道:“說說,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的身份的呢?”
起先吟月可能是很好奇滄海的容貌,幾次三番想要去查探一下,但有一陣子,吟月已經放棄了看他的臉。
直到有一次!
那是她重傷被滄海救回,送到了藥王穀。
那個時候,吟月每天都要喝下白景給他熬製的湯藥。
她記得很清楚,白景給他喂食的湯藥之中,是摻入了血液的!也就是傳說中的以血為引來治療身體的疾病。這在很多的醫術上都是有記載的……整個藥王穀之中,當時就隻有因為重傷昏迷不醒的龍舒言,還有自己和白景。
白景斷然不會吟月的血,更不會拿半死不活的龍舒言開刀。
所以……那些天,白景都在用自己的血給她入藥。
如果吟月未曾在藥王山上救過滄海,或許根本就不會知道滄海的真實身份。
因為……
那碗湯藥中的血液,她隻是喝了一口,便嚐出來了。
那血液的味道,太熟悉了。
當初吟月無意中發現了昏死在藥王山上的滄海時,就曾經替他吸毒血療傷。那個時候,她曾經無疑的吞下了一口滄海的血液,是一種淡淡的微苦的味道,和正常人的血液並不相同。
後來在幾次滄海手上的時候,吟月都下意識的去嚐一嚐他的血液,來判別對方到底中了什麼樣的毒。
就在那一次藥王穀,白景以血入藥的時候,吟月同樣嚐到了那一抹屬於血液的微苦。
雖然當時白景又再裏麵加了幾位極苦的藥材來掩飾他血液獨特的味道,並且她還一個勁兒的喊著太苦了,白景就並沒有在意。
沒想到就在那一次服藥的時候,吟月就知道了滄海的身份。
本來她還有點疑惑,可是到了禦千城的時候,那日她的生日,滄海剛好出現,而白景恰好消失不見……這就不得不讓吟月猜出對方的真實身份了。
“你記不記得藥王穀的時候,你偷偷的用血入藥,還給我熬了冰糖雪蓮?”吟月說道。
“嗯,我記得我離開的時候,特意給你熬了不少,放在了冰窖裏,怕你吃藥嫌哭。”白景如是說著。
“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那麼喜歡吃冰糖雪蓮?”吟月繼續問道。
“不知,這裏麵有什麼關聯麼?”
“我也不知道……哈哈哈哈!我騙你的!其實我一直記得屬於滄海身份的血液的味道,所以……在那次喝藥的時候,不小心嚐到了一點相同的味道,便一直留神來著,後來發現果然是你。”
白景感覺到了一陣無奈。
這真是一個天大的錯誤,沒想到對方竟然能夠找到這樣一點點失誤,就發現了自己的身份。這個做師父的委實有點失敗了。
“嵐兒……”
“你還是穿紅衣好看。”
“嵐兒……”
“嗯,就是紅色……像個大狐狸。”
“嵐兒……打完這一場,跟我回瀚海國吧。”
“嗯……嗯?”
“皇後的位置一直空著,已經有大臣不滿意後宮之主一直缺著了。”
“管我什麼事?我對皇後位置沒興趣,你後宮那麼多,隨便找一個當皇後不就成了麼?”
“喔……那好,我回頭隨便弄一個皇後算了,你既然不喜歡就……”
“你倒是敢!”
“哦?你看我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