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河開始反擊了,而且攻勢淩厲,這個時候,黃思海需要回避風頭,呂祥生都主動退卻了,黃思海不會硬著頭皮上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黃思海知道,宋登平很有可能在自己的住處外麵等著,今天這個會議的架勢,肯定讓宋登平膽戰心驚的,在這個敏感的時期,自己不能夠見到宋登平,如果說審計工作開始了,自己再次見到宋登平,那是另外的情況了。
想清楚了這些,黃思海直接到了辦公室,他給劉佳打了電話,說自己有事情,需要回到春山市去處理,可能有幾天的時間,如果有什麼事情,給他打電話。
就在黃思海坐車,徑直離開天星縣的時候,宋登平還在黃思海寢室的外麵,苦苦等候。
宋登平確實感覺到擔心,看趙長河的樣子,是不是準備調整化肥廠的班子了,如果出現了這樣的情況,那就真的是虧了,這個時候,唯有找到黃思海,黃思海是主管幹部工作的,調整人員,有著很大的發言權,就算是趙長河堅持要調整,自己也需要做出來努力,在不能夠保全化肥廠廠長職位的情況下,調到工業局,或者是經委去工作,大小也能夠擔任負責人,不至於過於的狼狽。
一直等到晚上10點多,會議早就結束了,可遲遲看不見黃思海的蹤影,宋登平有些不放心了,咬牙掏出手機,撥打黃思海的電話。還好,電話很快接通了。
“黃書記,您好,我是宋登平啊。”
“宋廠長啊,你好,有什麼事情嗎?”
“是這樣的,我有些工作和想法,想著給您彙報一下啊。”
“哦,那等幾天吧,我現在已經出發了,到春山市了,有些工作需要處理的,估計下個星期才會回來的。”
宋登平猶如被潑了一瓢涼水,頓時感覺到事情不好,黃思海為什麼連夜趕往春山市,難道會議討論了什麼大事情嗎,按說工作忙不到這樣的程度,黃思海趕到春山市,也是半夜的時間了,這個時候,有什麼事情需要處理的。
宋登平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黃思海已經掛斷了電話。
宋登平愣了一會,馬上想到去找唐國光了,唐國光是直接管著化肥廠的,不管怎麼說,會議的情況,肯定是知道的,這個時候,自己必須要弄清楚,會議究竟研究了一些什麼,縣委縣政府準備采取什麼樣的措施。
宋登平急匆匆的趕到了唐國光的住處,發現屋裏看不見燈光。這說明,要不就是唐國光已經休息了,要不就是還沒有回家。
宋登平咬牙再次撥通了唐國光的手機。
“宋廠長嗎,我正在開會,有什麼事情,明天聯係吧。”
宋登平茫然的走在大街上,他不知道自己想了一些什麼,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化肥廠在縣裏還是有著比較重要的位置的,以前,分管的領導看見自己了,臉上都是帶著親切的笑容的,可為什麼今天的態度都變化了,都開始回避自己了,難道真的出現了什麼大事情嗎。宋登平想到了趙長河,想到了周天浩,可這兩位領導,他都無法直接聯係的。直到這個時候,宋登平想到的,依舊是保全自身的職位,沒有考慮其他的事情,如果縣委一定要調整化肥廠的班子,自己也是想不到什麼好的辦法,隻要後麵的安排不是太差,就沒有什麼了不起的,趁著這個時候,離開化肥廠,也不算是最壞的事情。
回到家裏,宋登平匆匆洗漱了一下,直接就休息了,既然做了最壞的打算了,也沒有多少值得擔心的事情了,這一夜,宋登平居然睡的很熟。
天星縣的這個晚上,並不輕鬆,參加會議的所有人,都是有著各自想法的,呂祥生知道黃思海到春山市去了,他感覺到,不要多長時間,風雨可能就會到來了,黃思海太心急了,也有些過於的狂妄了。何平沒有多大的想法,對化肥廠開展審計工作,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唐國光的心裏不好受,作為主管化肥廠工作的副縣長,趙長河代表縣委,做出來的這個決定,也是對他工作的一種否定。至於說匡仁貴,開始嫉妒周天浩了,也覺得,今後還要想到更多的辦法,打壓周天浩,否則,周天浩的尾巴,就要翹到天上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