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神與舊神(入夥)(1 / 3)

丁y青一手拎吊著眼睨他的黃毛, 另一手拿著巨大鐮刀打量:“新武?”

黃毛傾情推薦:“想不想試試被溫柔摸過脖子的滋味?”

丁y青笑著拒絕:“有機會再說。”

黃毛發現丁y青拎著他朝山下走,於是問:“去哪?”

丁y青:“你不是想找燭龍談判?在這裏就是敲遍整座山,燭龍也聽不見。”

黃毛:“我不是有言靈混沌?”

丁y青:“你用了嗎?”

沒有。剛才用了一次, 兩個腎差點廢了。

黃毛陰沉沉地看著光鮮亮麗的丁y青,要不是用了一次言靈, 再加上強行使用超凡之術獵殺西王母,導致己身力氣透支, 他現在就能跳起來揍丁y青。

雖然不一定打得贏,至少能試探這狗逼底細。

黃毛開口:“所以你想帶我去見燭龍?”

他想問怎麼去, 去哪, 還沒問出來就被丁y青一把拉下去, 視野中的空間完全變成虛影, 耳邊風聲獵獵, 顯示他們正在高速下降, 直至身體突然落地, 岑今胃部一陣翻滾, 死死抓住丁y青的胳膊就開始作嘔。

不幸的是運動過量所以消化太快,隻做幹嘔,沒吐在丁y青身上。

丁y青摘下他沾滿血的防毒麵罩,捏著他的下巴打量,歎氣地掏出手帕為他擦掉混在一塊兒的鼻血和嘴裏吐出來的血, 說道:“你血條挺厚。”

岑今沒好氣地看他一眼, 並不反抗,因為他確實沒力氣了。

丁y青給他擦完臉, 把手帕塞他手裏:“還有哪裏需要, 自己清理。”

岑今接過手帕,有一下沒一下地擦著手指:“我刀呢?”

丁y青:“收起來放你背包裏, 回頭去林中小屋找。”

岑今抬起眼皮打量周遭的環境,大概是一個地底岩洞,深約八十米、寬約百米,岩石全部通紅色,高溫,估計一百攝氏度不止。

前麵有一個足球場大小的熔漿湖,正咕嚕嚕冒著岩漿泡,高溫將空氣蒸發出屢屢透明的白汽,空間可見地扭曲。

不看不覺得,一發現高溫環境,岑今開始覺得特別熱,然後發現丁y青很清涼便挪到他身邊,果然舒服許多。

“這是地底?燭龍在哪?”

“地底萬米。”丁y青扶正岑今左搖右晃的腦袋,讓他看前麵的熔漿湖:“燭龍在裏麵泡澡,k老眼昏花,你得弄點東西刺激k。”

“比如?”

丁y青笑而不語,突然拽著岑今就往上麵縱跳,頭頂的紅色岩石忽然龜裂,嘩啦啦砸進熔漿湖並濺起十來米高的岩漿,約莫四五分鍾後,整個地底岩洞劇烈搖晃,緊接著迅速恢複平靜,但岑今在這一刻感覺到心悸。

仿佛進入無我的境界,置身於空曠的天野、溶洞或草原上,四野闃寂,連自己的呼吸都感覺不到,卻在空曠死寂的環境中感覺到另一種看不見的物種存在的痕跡。

因為看不見,也因為另一物種存在的痕跡太強悍,以至於普通人置身其中,深感渺小,進而生出心悸、恐慌的感覺。

岑今此刻就是這種感覺,他四肢百骸都在叫囂著恐懼和退怯,忍不住後退一步,卻被丁y青緊緊攥住手腕,他忍不住看向丁y青冷靜的側臉,咬牙忍下畏怯的恐慌。

大腦胡思亂想,思索這種感覺該如何描述,然後他想到一個詞:威壓。

大概就是人們站在四五十層大樓的陰影下,仰頭看著搖搖晃晃的大樓而產生被壓迫的窒息感,或者麵對高百丈的海浪、或是街頭巨大的3d投影成真,必須近距離直麵才會明白的巨大壓迫感。

忽然,熔漿湖滾燙的液體發生強烈波動,濺起一串串通紅的火花,丁y青提醒他:“來了。”話音剛落,隻聽巨大的‘嘩啦’聲響,乍然掀起百米熔漿,猶如晚霞編織的海浪,壯觀瑰麗,令人驚豔。

緊接著便是震耳欲聾的龍吟,未見其身,先聞其聲,一顆巨大的頭顱驟然躍出熔漿湖緩緩伸到六.七十米的高空,凝視著兩個身形渺小的非同類物種。

岑今愣愣地注視著眼前這個巨大、神秘、瑰麗到極致的生物,任何偉大而美麗的詞彙扔在k身上似乎都不為過,因為k就是造物美學的巔峰,光是注視一眼就會被震撼到失語,敬仰、崇拜、喜愛和沉迷等等情緒激動而複雜。

他似乎理解華夏為何如此鍾愛龍這種生物。

因為k本身象征著一切美好詞彙,雄渾、偉大、瑰麗、華美……力量和美相互結合的極致。

岑今屏住呼吸,仔細打量燭龍。

盡管剛才已經對話過,並用言靈召喚,而對方也回應了他,但這是他們第一次麵對麵相見,而且距離非常近,不到五米,他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倒映在燭龍眼睛裏的,自己的身影。

這是一顆龍頭,高、長、寬都在百米以上,充塞整個地底岩洞,通體顏色介於黑與紅,整齊排列著密密的啞光鱗片,頭部鱗片比較少,自頸部開始非常密集,越往下則鱗片越火紅,明顯這是一條赤色燭龍。k的頭頂、後背和下巴長滿同色係的柔軟的毛發,頭頂兩個巨大的形似鹿的龍角,沒有鱗片的部位,顏色更接近於黑,呈現一種岩石和皮革結合的質地,仿佛堅不可摧,牢不可破。

k是遠古生物,地球僅存的一條,不知活了多少年,連萬山都在k的背上紮根。k的來源不可追尋,西王母和海內昆侖裏的許多神明都是k無意留下的血脈,k的繁衍方式究竟如何不得而知。

但是毫無疑問,k強悍、雄健,璀璨、壯美,是王權和力量的象征,也是刻在華夏人民血脈裏的精神圖騰,k沒有辜負華夏人民對k的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