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兩人離開後, 康綺才緩緩地坐回了椅子上,而他身邊的那些手下這會兒全都大氣也不敢出。
他們也沒想到容溫和那個青年會是那種關係……
而康綺則想著對方居然沒有作任何解釋,就在江行同他交接完後便隨其離開了。容溫今天甚至未曾把注意力放在過他康綺的身上, 仿佛自己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不, 那是一種比這更讓人不痛快的感覺。
怎麼會這樣?康綺那一瞬間充滿了不解,甚至差一點就要留下對方問個清楚了。但是他要以什麼身份去質問對方,他和容溫早就分開了。
而且一直以來不都是他不要容溫的嗎,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容溫也會去找其他人的康綺現在腦子裏有些亂。他坐在椅子上, 難得沒有去籌謀他那偉大的事業。
不可能。容溫絕對不會變。許久之後,康綺得出了這個結論。在他們不久前的上一次見麵時,他還能感受到那個男人對他的關心與傾注。
那對方剛才配合那個青年在他麵前做戲難道真就是為了引起他的注意?康綺眼中的情緒波動開來,他也知道,一旦那些試劑可以將普通人轉化為進化人,那在他們得到試劑後, 容溫於他來說似乎便失去了最大的那一層價值。
所以對方是不滿足於現狀了嗎?康綺想著。所以才會用這種方式來讓自己不得不正式和他的關係?
康綺越想越覺得大概就是這樣了吧,容溫不滿意於繼續像現在這樣無名無實卻還無條件地幫助他了。
……
再次和雁亟嶽回到容溫住處的江行,對這一天的收獲感到欣慰。
青年一邊跟在雁亟嶽身後,一邊有條不絮地安排著之後要做的事情。看上去似乎隻要找到實驗室,取出藥劑,再交給康綺。讓普通人類得以突破後, 他們的陣營任務就算完成了。
實驗室在哪,藥劑儲藏在哪, 它們長什麼樣,在這些問題上可能還需要江行費一些時間去研究。
但總覺得,青年的視線看向了前麵那人挺拔的背影,總覺得雁長官什麼都知道啊。
那他到底為什麼還願意耐心地陪著自己玩呢,江行盯著男人的背影頗感興趣地思索了起來。
等到雁亟嶽停在公寓二層的臥室門前時, 江行也停住了腳步,然後就看見對方轉過了身,神色難辨地看向了他。
月光從玻璃牆外照進室內,但雁亟嶽背著夜色,他們一路上都沒有開燈,視力極佳的江行看著陰影中的男人,忽然得便升起了興致。
“雁長官?”江行向著雁亟嶽靠近兩步,說真的他現在又有些心癢了。
食髓知味,世人不曾欺他。比如現在江行滿腦子就是雁亟嶽那隻觸碰過他的手,還有對方撐在他身上時,那雙眸中的情緒。
胸口此刻像是有一隻手抓住了他的心髒,有一下沒一下的擠壓著,這種感覺讓江行非常想——非常地想——讓這隻手就直接用力地捏碎他的心髒吧。
那感覺一定會很爽。
雁亟嶽在壓抑什麼?江行好奇地打量著近在咫尺的這個人,難道這些不是正常的需求嗎?想到對方之前在幫他完事後迅速與自己拉開距離的舉動,江行就有些想嗤笑。
自己又沒把他怎麼樣,倒是雁亟嶽明明也有了反應,還不讓他幫忙,這人難道是什麼聖人嗎?
雁亟嶽看著對麵的人越來越明目張膽的打量,他幾乎想要深吸一口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