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血液重啟這地下殿堂後, 江行身上的封印也隨之解開。
感受著體內開始循環的另一股力量,青年欣慰地眯了眯眼,這就是魔力嗎?
又試了試何英昨天向他展示的那個將小物件擊飛的微型咒語, 這一次倒是非常順利地施展了出來, 然後殿堂側麵的牆壁上就被砸出了一個大洞。
江行不大好意思地收了收手,看著那麵岌岌可危的高牆,這力量好像是有些過大了。
而在他的封印解開後,肩膀上的狸貓也醒了過來, 這會兒正努力地從原來趴著的姿勢改為站立。
江行偏過頭看了狸貓一眼,這隻妖怪確實跟原身有點淵源。剛剛狸貓給他展示的幻象正是另一個人啟動這魔法陣的方式, 而它既然有這段記憶, 那它當時應該就在現場了。
在腳下魔法陣逐漸地再次沉寂後,江行借著體內的巫師之力,配合著原有的精神力探向地麵,而那上麵似乎已經守著不少朋友了。
……
邊儒的人此時已經將整棟別墅裏裏外外的圍了起來。
腳下的魔法陣似乎停止了運轉,邊儒注視著那一片漆黑的屋子, 他知道那個青年就在這地底之下的一個空間內。
那是他一直無法進入的地方, 而隻有世代守護這裏的那個家族的成員才可以開啟進入地下的通道。
原本,他一直以為預言中的那個最強巫師是江浙。
當初他耗費了那麼多的精力,才將江浙的力量占為己有,現在更是掌控了整個特調局, 間接管控著所有的物種。
邊儒怎麼也沒有想到,預言中會誕生在這個家族裏的最強巫師不是江浙,而是他的後代。
中年人臉上布上了一層陰霾, 眼神也愈加冰冷。不管一會從那裏麵走出來的人有多強,他能將江浙的力量轉移到自己的身上,就能將他孩子的力量也一並轉移。
隻是沒想到江行還沒有出來, 身邊就先出現了一個不速之客。
特調局的人警惕地看著那在夜色下走近的長發男子,邊儒是第一個發現身邊有吸血鬼靠近的。
他看向長斯伯,“是你。”
邊儒在看清來人時皺起了眉頭。特調局裏有這個人的記載。他是吸血鬼始祖之一。但是這位始祖怎麼會突然出現在e城?還恰好到了這裏。邊儒心下有些不安,對方可能也是衝著那最強的力量來的。
“這麼久沒回來了,想不到新一任的管理者居然是一個巫師。”
長斯伯笑盈盈地看著中年男人,自幾個物種達成共生協議以來,從來都是由人類擔任管理者。其他物種雖然可以在那現已經更名為了特調局的機構裏任職,但是在自古延續下來的共識裏,隻有數量最多、生命力最弱的人類才可以做那監察人。
這個老巫師有些不簡單啊。長斯伯眯了眯眼。而且,燕覺庭一直在這e城,居然也對這件事不聞不問嗎。
今天這裏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他都感覺到燕的小情人在這下麵幹了件大事了,剛剛地下溢出的力量如此強大,而燕覺庭居然還不來。
麵前這些人明顯來者不善,他倒是不介意給燕做一個順水人情。
這樣想著,別墅裏麵終於有了動靜。
等到江行帶著肩膀上的狸貓走出來時,看見的就是外麵這陣仗。
而那些直播間裏的人,在看著他沒有走下麵的水路離開反而回到這上麵後,彈幕又炸了。
【他要上了要上了】
【剛剛地下宮殿裏的那句話是說我將哥就是他們任務裏的那個創造者嗎?】
【很可能】
【至少是巫師的起源沒得跑了吧】
【那他和那個吸血鬼……?】
【別的先不說,我就想知道為什麼那隻貓能呆在我哥的肩膀上,可惡】
……
青年的身影從漆黑的屋中走到外麵的月色下時,看清楚他容貌的長斯伯和邊儒神色皆是一變。
而江行還不知道,從他身上封印解開的那刻起,他的模樣在這些副本人的眼中已經改變了。原本和江浙九分相似的容貌,現在完全成為了另外一個人的樣子。
長斯伯看著那張和他遠古記憶中重合的臉龐,終於明白為什麼燕覺庭會跟這個人糾纏不清了。
而知道巫師預言的邊儒則對這一切更加清楚。那個預言中的最強巫師,也是巫師曆史記載中的第一位巫師,是會在這個家族中輪回再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