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理會吳德貴此刻的沉思,吳四海接著說道:
“各方麵我都疏通好了,一切正常進行,不能耽誤建築工期總體進度,這個地標建築不僅是咱們的形象工程,也是給你趙叔上任後的一個獻禮。”
一會你去跟那老王太太一家談一談,隻要他們偃旗息鼓,基本的要求可以滿足,不過要簽保密協議,不準走漏一句,要不後果讓他們自負。
“哎,之前不顯山不漏水的,誰知道這時跳出來鬧蛾子,真是看走眼了,隻要把他們清走了,後麵那幾家觀望的就差不多了。”
吳四海在輕歎了一句後,有條不紊地交代著吳德貴如何去處理後麵的事。
“我知道了,父親,可是那個古武社姓楊的怎麼辦,沒想到油鹽不進得老家夥死了,又來了一個更難纏的小家夥!”吳德貴謙虛地問。
“他那我也打過招呼了,先關著,房子你安排人正常拆除,他要是知難而退,簽了同意書就拉倒了,要是癡迷不悟,等大剛醒了,就告他個故意傷害。”
“好的!”
“哎,對了,你安排人帶點錢去照看大剛,他那些小弟我看都不靠譜,剛我的人去打聽,他們統一口徑說那麼多人都是讓一個人給打傷的,是不是有些扯?”
吳四海帶著不信任,生氣地說。
大剛在清醒了一下,指認了楊辰後,又昏迷了過去,不是他身體素質差,而是楊辰看他是領頭的,出拳時給他多加了點勁,腦震蕩厲害了點。
其實這個不信任是由吳四海與大剛是單獨溝通引起的。
大剛的那些小弟不認識吳四海的人,怕說多了,出紕漏,就以實為實地說是楊辰一個人打的,這樣就是以後出了什麼問題,也不會怪到他們,畢竟事實是這樣。
“知道了,爸,我也覺得有些扯,怎麼可能有那麼厲害的人,以為是李小龍拍電影嗎?這幫小弟越來越完蛋了!”
吳德貴也附和地說,同時不由得對父親心思縝密肅然起敬,每件事都考慮到了。
“好吧,你按著我說的方向去處理吧,自己家的事多用點心!”最後這句話吳四海是加重語氣說的,希望吳德貴能聽得明白,畢竟以後這偌大的家業是他的。
雖然吳四海今年才五十多歲,想著繼承人的問題尚早。
但是在早些年的江湖習氣,吃喝玩樂,加上後期轉型的廢寢忘食與不斷應酬,身體透支的嚴重,雖然精神狀態很好,但也早已雙鬢斑白,各種毛病頻繁出現,有些事也力不從心了。
而且他就這麼一個兒子,所以不由得他不多想一些,早作安排培養。
吳德貴聽明白了字裏行間的意思,不由得心潮澎湃,有些飄飄然,對於他自己覺得自己優秀這事,又增加了信心。
不由得在心裏道:“父親你放心,以後的事業我一定能夠承擔下來,並且做的更好!”
長江路派出所裏,楊辰靜靜地坐在一個房間內,配合著調查。
王副所長與一個年輕的警察,一個問一個記錄著,楊辰將事情發生的具體情況都一一如實做了回答了。
對於楊辰所說將三十多個襲擊他的人擊倒,兩個人強忍住笑意,沒有笑出聲來,這是他們聽說過最誇張的自己獨攬群毆責任的說法。
“一個人打倒三十個,你可真會信口胡說,誰信呢,當你是一代宗師葉問呢?”記錄的年輕人敲打著筆尖,打趣的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