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的。”一時說漏了嘴,寧馨兒似乎有些不高興。
吳越笑了笑,“驚喜,驚喜,我現在就很驚喜。”
“沒感覺。”寧馨兒搖搖頭。
“太晚了,否則我會跳起來大叫幾聲的。”
“你就貧吧。”寧馨兒用頭頂了頂吳越的下巴,低聲問,“高興嗎?”
“高興,兒子女兒我都高興。”吳越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擰亮了台燈,“馨兒,我和你商量個事?”
“幹啥,這麼嚴肅。”寧馨兒嘻嘻笑著。
“我想讓你肚子裏的寶寶跟幹爸姓。”
“咦,你也這麼想?好啊。幹爸一定會很高興的。”寧馨兒伸手拿過床頭櫃上的手機,按了幾個號碼。
“大老晚的,你打給誰?都快十二點了。”吳越奇怪道。
寧馨兒扮了個鬼臉,“接薊主任,我是寧馨兒。”
明天打不行嗎,急火急燎的。吳越小聲提醒,“別去吵幹爸了。”
“薊主任嗎,我是小寧……找幹爸,我有重要的事跟他講。”寧馨兒一手捂住話筒,回頭朝吳越吐了吐舌頭。
不聽話!吳越假裝生氣,輕輕打了寧馨兒一下。
“寧丫頭,有啥大事呀,我才睡下,又讓你這個丫頭吵醒了。”懷蘭龍話語裏的責怪帶有濃濃的溺愛。
寧馨兒嘟起嘴,“幹爸,吳越他打我。”
“啊,這混小子,叫他接電話。”
“他溜走了。”寧馨兒咯咯笑起來,“幹爸,我騙你的,他哪裏敢打我呢。”
“丫頭,有啥事說吧,我老嘍,不會猜謎了。”
“幹爸,剛才我們商量了,小寶寶就跟幹爸姓。不過,越他硬攔著我不讓我打電話給你呢。”
“哦——你們決定了?”顯然這個決定有些出乎懷蘭龍的預料。
“決定了,哪個加啥,對,不謀而合。”
“丫頭,你給我出了個難題呀。”
難題?寧馨兒不理解了,輕聲道,“幹爸不高興?”
“高興呀,馬上就能見到小孫子了,怎麼不高興,就是呀,我以前起的名都得改,又是個浩大的工程呀。不過,這個難題我願意解,自得其樂嘛。哈哈。讓小越接電話,我要批評他。”
寧馨兒把手機遞給吳越,“幹爸說要狠狠批評你。”
吳越笑了笑,接過手機,“幹爸。”
“臭小子,這麼重要的事能拖到明天再告訴我?延誤軍情,這在戰爭年代,夠槍斃了。好了,很晚了,你們早點睡吧。小薊,把我那本字典找來,對,我常看的那本——”
也許自己做對了一個決定吧,吳越放下手機,笑著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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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部軍區二十七集團軍軍部駐地靶場。
機槍、衝鋒槍、步槍、手槍,幾輪射擊下來,吳越的總環數居然隻比狄子秋低了三環。
“越少,槍法不錯。平時空閑下來,沒少糟蹋咱們部隊的子彈吧。”狄子秋有些驚訝的和吳越開玩笑。
“狄哥,說老實話,我很少碰槍的。”
“真沒道理,天天玩槍的還差點輸給你。”狄子秋搖搖頭,“算了,接下來的項目我先認輸吧,不過我明知必敗還要試一試。”
“狄哥是說喝酒?”吳越看了看表,“這才十點不到。”
“快酒我幹不過你,我準備好好喝他個幾個小時。”
“行啊,我這大半天就交給狄哥了。”
寧書易笑著插話,“那我就當裁判員?”
狄子秋打量了寧書易幾眼,“不行,今天二對二,算總量。書易兄弟雖說酒量可能差一點,不過螞蟻多了咬死象,說不定到時候就差你一點,越少輸了。”
“那好,狄哥,你不要小看我,後悔喲。”寧書易對著吳越擠擠眼。
書易會喝酒嗎?吳越倒很納悶,那天在自己的喜宴上,也沒見他喝多少呀。沒事,到時看看,不行的話就不讓他喝。
吳越問,“狄哥,二對二,還有誰過來?”
“老熟人呀,特戰旅的繆誌國你忘了?”
“哦,繆主任。”吳越想了起來,繆誌國原本是第七集團軍的,狄子秋的老戰友,組建特戰旅時狄子秋點將,把他調到了特戰旅任政治部主任。
“現在是繆旅長了。”狄子秋指著不遠處的山頭,“他這幾天正帶隊到附近拉練,聽說你到了,拉練計劃也臨時做了改變。咱們等會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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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城周邊山多,溶洞多。這些山包如果嚴格按照地理劃分,連丘陵也算不上,不過在江南平坦地,說是山並不過分。
兩輛軍用吉普離開二十七軍軍部,在山道上顛簸將近一個小時才到達目的地。
“看看近,走走遠。”寧書易跳下車,打開後車廂,小心的看了看堆放的幾箱茅台酒,“打碎了,我這個臨時運輸部長就不合格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