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或側耳或看著,這個學生的名字在很久以前就闖入他們耳中了,是他能夠內定的一部分原因。
“九十年代國內經濟麵臨同樣的問題,事實是十年後國內整體經濟迎來黃金時代。當然電影行業當然是不能與經濟作比較的,我隻是打個比方。
小鮮肉往前看是必然會麵臨的一個時期,但注定不會長久,如今它已迎來觸底反彈,整體群眾已徹底厭惡這個群體了。”
“僅僅厭惡就能夠改變電影行業的頹勢?”
“厭惡是時代過去的稻草,更重要的是……”
“是什麼?”
“優秀作品的衝擊。”
“2022年,能稱優秀作品的僅僅兩三部,你認為兩三部電影能夠衝擊小鮮肉市場?”
師清笑了,有點盛氣,但不淩人。
“2022年可能是兩三部,可2024年卻能是二十部,2025年能是三十部。”
中年人跟著笑了,剩下幾人也笑,“為什麼是2024年?”
“因為明年我將衝擊電影市場。”
下意識幾人想問你憑什麼這麼有信心,但沒人問。
從頭至尾這間學院的老資曆都沒認真,認真也不會是通篇為什麼了。
小鮮肉市場不可能長久他們知道,電影市場生機勃勃他們知道,其實很多人都知道,可他們就是問,隻是看一種態度,這個四年來被稱作導演係門麵的態度與信心,他對於未來的看法與他自身獨到的眼光。
可這些都沒問到,他就已展現一種讓人覺得荒唐的自信。
這還需要繼續問下去嗎?
最獨特的特質已經問出來了。
“張教授,你的學生真有自信。”中年人半帶調笑。
“我的學生應該是這麼自信的。”
居然沒人對他的話發出質疑與嘲諷。
師清看去,張教授依舊慈和,其他人仍是神色不變,像是默認了,他們認為他能做到,甚至幾人偶然投來鼓勵的目光。
師清還想在反駁那刻裝一波的,心底微微遺憾。
辦公室陷入了片刻寂靜,一位中年女性開口,“你對主持人這方麵怎麼看?”
師清麵露微笑,侃侃而談。
“在我桌前是一份文稿,請你朗誦一遍。”
主持人,是必須字正腔圓的,對於普通話要求很高,不同話語語氣技巧也很高,雖大多觀眾看不出來,要求卻一直在。
師清順著曾經麵對采訪及少數主持節目的經驗順著文稿朗誦了一遍,很快放下文稿說著致謝詞,看向要求朗誦的那位教授。
掌聲響起來,張教授站起身,“師清同學,恭喜你獲得了這次機會,你將是本次校慶的男主持人。”
……
待師清走遠,六個人相互看了看,突然一人道:“就這麼過了是不是太荒唐了?”
“沒關係,一個名額罷。咱們學院就是缺這麼有理想又有不可一世的自信的人,如果多些這樣的孩子,現在娛樂圈也不會這樣。”
“既然一個名額內定了,剩下一個怎麼辦?”
“一個內定,一個競爭選拔,會不會引起公憤?”
“我有主意,也內定。”
“對其他人會不會不公平?”
“啊?以前有過學生當主持人嗎?”
幾人又相互看了看,“另一個名額給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