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時,陳寧率先拿起車鑰匙上了駕駛位,待有點淚眼朦朧的張楠上車後,陳寧笑著說道:“你先休息一會兒,車我來開,等到了南江出口,再讓給你開。”
聽到陳寧關切的話,張楠的心中暖暖的,擦了擦眼睛,破涕為笑道:“好啊,你開車小心點。”
陳寧點了點頭,發動了汽車,向車外送行的親人們揮手告別後,車飛快的駛去。一路高速,不到三個小時,陳寧駛出了南江高速的出口。靠邊停車後,陳寧推了推正在打盹的張楠,說道:“大小姐,南江到了。”
“到了,這麼快。”張楠睜開雙眼,迷迷糊糊的說道。
“你行不行啊,不行,就我開,你在旁邊給我指路。”看到張楠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陳寧擔心的說道。
“沒有多少路了,怎麼不行,來,換一換,我來開。”張楠打了個哈欠說道。
換了人駕駛後,張楠熟門熟路的開進了南江市區。張楠顯然是沒有睡醒,一邊開車一邊打著哈欠,陳寧見此情景,也是緊張的幫忙看著路況。到了一個路口,指示燈已經跳紅燈了,張楠卻絲毫沒有減速的樣子,陳寧急叫道:“紅燈,刹車。”
“吱”的一聲,張楠一下清醒過來,一記急刹車,車堪堪停在了停車線上,陳寧和張楠同時鬆了一口氣,張楠剛想轉頭對陳寧表示歉意時,隻聽見“哐當”一聲,接著碩大的豐田霸道吉普被撞出了好幾米,差點和綠燈正常行駛的車輛撞在了一起。
陳寧連忙下車想看看情況,剛才張楠的車是刹得急了點,但是追尾一定是後麵車的責任。隻見後麵是一輛黑色的悍馬,一下子撞上了張楠豐田霸道的尾部,把豐田車的尾部已經撞的支離破碎了,巧的是那輛追尾的悍馬居然也是掛著軍牌。
“******,找死啊,你******怎麼開車的。”從悍馬上跳下了一個穿著一身名牌休閑服的青年男子,走上前來,指著陳寧的鼻子罵道。
明明是對方的責任,但對方這個年輕男子下車就罵人,陳寧也火了,也回敬道:“收回你的狗爪子,別搞錯了,是你撞上我們的車。”
“砰”那個青年男子狠狠的踹了豐田車的後車門,囂張依舊的說道:“小小之江省軍區的車竟然在南江撒野,也不打聽打聽老子是誰。”
原來張楠的車牌是掛著之江省軍區的車牌,而那個年輕男子的悍馬車上掛著是南江軍區後勤部的車牌,再加上又在南江發生了車禍,所以那個年輕男子顯得非常的拽。
“我管你是誰,你再踹一腳試試。”張楠此時也拿著一把扳手跳下了車。
這時,在路口執勤的警察看到了車禍,連忙跑過來察看情況。陳寧見警察來了,連忙攔住住張楠說道:“警察來了,讓警察處理吧。”
那個年輕男子則昂著頭,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說道:“警察來了,警察有個屁用。”
果然,跑過來察看情況的那個警察發現兩輛車都掛著軍牌,一臉尷尬的朝陳寧說道:“同誌,你們兩輛都是軍車,我們不好處理,還是叫部隊來處理吧。”
這時,那個開悍馬的年輕男子,晃悠悠的走過來,對著張楠說道:“小妞,長得到不錯,就是火氣太大了,如果你能誠心誠意給我道個歉我可以考慮放你一馬。”
“想讓我道歉,門都沒有。如果你現在向我道歉並且把我的車修好,我可以考慮不追究。”張楠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等著,有你哭的時候。”那個年輕男子見張楠也痕囂張,邊掏出手機撥打電話,邊說道。
“不知死活的東西,撞了別人還這麼囂張,這次看我不好好整整你。”張楠嘴裏嘀咕著,拉著陳寧走到路邊的樹蔭下。
陳寧皺了皺眉頭說道:“張楠,你還是給伯父打個電話,早點把事解決了,早點回去。”
“你別急,那小子的悍馬掛著後勤部的車牌,肯定是後勤部哪家的公子哥兒,一看就知道一向囂張慣了,連省軍區的車也不放在眼裏,待會,一定要整整他。”張楠幸災樂禍的說道。
不一會兒,開來一輛警通車,下來幾個帶著白色鋼盔,右臂戴著紅袖章的糾察,領頭的是一個上尉,先跑到那個開悍馬的年輕人跟前敬了個禮,說道:“白少,發生了什麼事?”
“喏,”那個被稱為白少的指了指路中間停著的兩輛車說道:“你自己看吧。”
那名上尉糾察看了看兩輛車,發現都是軍牌,而且明顯是開悍馬的白少違章,但白少畢竟是南江軍區後勤部白部長的公子,相比那輛掛著之江省軍區車牌的豐田的司機身份不知要高出多少。雖然先是皺了皺眉頭,但還是跑到陳寧和張楠身前,敬禮問道:“同誌,請出示你們的軍官證和駕駛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