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陳靜和小嚴的事情定下來了,自然留親家一起吃晚飯。陳寧今天也是大顯身手,姚子晴和張楠幫著打下手,一桌飯菜在晚飯時分上桌了。
女人喝紅酒,男人喝的自然是張楠帶來的特供茅台。嚴立德也是久曆官場了,自然認得這是省部軍級以上特供的茅台,盯著陳寧倒酒的酒瓶,眼睛直發光。陳寧看著眼裏,笑了笑,說道:“嚴叔,待會回去的時候,帶兩瓶回去,這酒市麵上是買不到的,喝個新鮮。”
“這怎麼好意思呢,喝了還要拿,不可以的,不可以的。”嚴立德嘴上假客氣著,可眼睛還是盯著酒瓶不放,畢竟這東西稀罕,拿出這東西就意味著你和省部級領導有關係,身價頓時要漲好幾倍啊。
陳寧也沒有跟嚴立德多推讓,跟張楠使了個眼色,示意一下,待會給嚴立德帶兩瓶。張楠顯然對下午的事情還耿耿於懷,很不情願的點了點頭。
酒倒上以後,嚴立德夫婦端著酒杯站起身來,想敬姚子晴。姚子晴淡淡的說道:“嚴副主任,今天先敬我不合適吧,你們是長輩,我可是晚輩,怎麼能讓你們敬我酒呢。即使要敬,也應該敬我幹爸、幹媽才是呀。”
“對,對,姚經理說得對,應該先敬親家。”由於陳靜接受了他們的道歉,轉眼成為他們未來的兒媳婦了,嚴立德夫婦也放開了許多,說話也靈活多了。
嚴立德夫婦恭恭敬敬的敬了陳父、陳母一杯。嚴立德平時在陳父、陳母眼裏也算是大幹部了,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兒子已經是縣委書記了,未來兒媳又是將軍的女兒,幹女兒更是東方市委書記的女兒,也就坦然接受二來嚴立德夫婦的敬酒。
酒過三巡,嚴立德的話也開始多起來了,在座的三位高幹子女嚴立德已經知曉了,但還沒清楚陳寧具體是幹什麼的,隻聽小嚴說過好象在之江省下麵的一個縣裏工作。嚴立德便故作關心的問道:“不知道,陳靜的大哥在哪裏高就啊?”
既然陳靜和小嚴的事情已經成了,那嚴立德夫婦也算是陳寧的長輩,所以,陳寧對嚴立德還是很客氣的,畢竟是為了自己妹妹嘛。
“嚴叔,你叫我陳寧吧,我現在在之江省明陽市新河縣委工作。”
嚴立德看了一下陳寧,雖然陳寧的氣質沉穩,但歲數看上去和自己的兒子差不多,估計也不過是一般的國家幹部吧,不過這小子的運氣還真好,能搭上將軍的女兒。嚴立德心中對陳寧暗暗下了評價。
“哦,原來在新河縣啊,這個地方我知道,不過那裏條件還是比較艱苦的,怎麼不想辦法調回來啊。”嚴立德的言下之意,你們既然有高官的親戚,將軍的嶽父,想調回來不過是小菜一碟。
“那兒的條件雖然不比這兒,但是那裏剛剛開始發展,我覺得在新河工作挺好的。”陳寧不露聲色的說道。
“是啊,年輕人是應該在艱苦的地方鍛煉鍛煉。我們小嚴啊,就是缺乏鍛煉,大學畢業直接進了縣化工工業公司,現在還不過是個副科長。哪比得上陳寧你啊,走上了仕途,將來的成就肯定了得啊。”嚴立德喝了一點酒,不知不覺的開始打起官腔來。
“嚴副主任,我現在也在新河工作,新河現在正在陳書記的領導下,飛速發展,我看不出兩年準能超過這裏的華亭縣。”姚子晴在旁邊聽不下去了,要不是看在你是小嚴的父親,陳靜未來的公公,誰有空聽一個小小的科級幹部在這裏打官腔啊。
“哦,是嗎,想不到新河現在的發展這麼快呀,連姚經理所屬的華誼集團也在那裏投資。說明新河的陳書記一定是個能人啊。不知道他怎麼會讓新河這麼迅速發展起來的,如果有機會我們華亭組團到新河去考察,還要請姚經理引見一下呦。”正巧華亭縣在過了年之後,要組織考察團對華東三省一市發展比較快的區縣進行考察,一聽到姚子晴也在新河工作,嚴立德便覺得是個機會,回去彙報給沈書記,過完年之後到新河去考察,沈書記一定會非常感興趣的。
“原來嚴副主任想認識我們新河的陳書記呀?”姚子晴笑著問道。
“是啊,過了年,我們縣將組團到附近幾個省份的發展比較快的地區去考察、取經。到時如果我們到新河縣去,還望姚經理替我們引見一下新河的陳書記。”嚴立德聽姚子晴的意思,感覺這事有門,連忙說道。
除了嚴家人以外,在座的,包括陳父、陳母都知道姚子晴口中的陳書記就是陳寧,嚴立德居然還一個勁的請姚子晴引見這位陳書記,都感覺很好笑。張楠更是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被張楠的笑聲一引,大家都笑起來了。
嚴立德頓時感到莫名奇妙,小嚴也轉身低聲問身邊的陳靜,大家為什麼笑,陳靜隻是一個勁的笑,說不出話來。最後,還是陳父厚道,他感覺讓親家這樣愣著不禮貌,連忙對嚴立德說道:“親家,你還不知道吧,剛才子晴說的那個新河的陳書記,就是我家小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