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方皓雲這麼一,月如鼻子一酸,再也忍不住了,淚珠不爭氣的湧了出來,一臉的惶恐和悲憤,原本清澈美麗的眸子,此刻已經變得通紅和落寞。
方皓雲輕輕一歎,從桌子上拿出一張抽紙,遞了過去。
月如接過抽紙,將臉上的眼淚擦去,抬起頭看著方皓雲,那一顆她的心情似乎反而顯得平靜了,她緩緩道:“我已經跟父親了,等把你的事情安排妥當之後,就離開中國。以後我會負責歐洲的任務。”
到這裏,月如歎氣道,嘴角擠出一絲苦澀笑容:“我要你記著,不管以後我們能不能相見,你都欠著我的一件事情。”
“你走吧,我想一個人靜靜,等事情有了進展,我會通知你的。”月如知道有些東西是強求不來了。雖然不舍,但是該放手的時候還得放手,她擺了擺手,示意方皓雲離開。
方皓雲從沙上坐了起來,也沒有保重之類的言語,徑直走出總統套房,臉上雖然有些愧疚,但是卻沒有遺憾,也沒有半點留戀和不舍。
當月如看到方皓雲絲毫沒有留戀的走了出去,原本已經風幹的眼淚再一次不爭氣的湧了出來。
她雙手緊緊握住方皓雲之前用來喝茶的那隻杯子,雖然茶杯還有些溫熱,但是她的雙手卻是一片冰涼。甚至她的心扉都是一片冰涼。
月如低頭望著那個茶杯,往日的點點滴滴頓時在腦海中不斷的浮現……
她曾經以為,方皓雲是上送給她的男人,她曾經以為,自己會和方皓雲做一輩子搭檔的……
可是現實卻是這麼的殘酷。她突然想起了教官的一句話:“他是一隻喜歡自由翱翔的雄鷹,組織未必就是她的歸宿。”
當初,月如對這句話並沒有在意,現在想想,還是教官對他了解。
月如放下茶杯,緩緩走到寬大明亮的落地窗戶前,目光凝視著窗外,緊咬著嘴唇,喃喃自語:“皓雲,你是我今生今世唯一認定的男人,我不會放棄的。遲早我會去找你的。”
……
……
三後,方皓雲接到了月如的消息,是為他重定身份的事情已經有了進展,讓他過來一趟。
兩人的會麵地點依舊是位於華海市繁華地段的新月國際會所的那間頂級總統套房。
見麵後,月如急忙道:“我們現在立即去新文醫院,在那裏,我們會為你做植皮手術……”簡單的了一句,月如就拉起方皓雲的手,下樓開車向新文醫院趕去。
路上,月如把具體的情況給方皓雲了一下。
方皓雲聽月如講完,大體上弄明白了整件事情的策劃。
按照月如的法,不久的將來,他將以華海市盛鑫集團老總方子麟兒子方皓雲的嶄新身份出現在華海市。
事情是這樣的,華海市盛鑫集團老總方子麟兒子也叫方皓雲,今年隻有十八歲,剛剛參加完高考,並且以的高分考上了國內頗有些名氣的華海大學。可是就在今淩晨四點的時候,他意外的出了車禍,被就近收治於新文醫院。巧的是新文醫院是組織在華海市投資的一家二類甲等醫院。其中負責救治的門診部主任醫師就是組織的外圍成員,當他覺方皓雲的身高,體型,體重和上頭交代下來的候選人一樣的時候,他就急忙把此事彙報給月如。
月如得到消息後,很快做出指示,派出在華海市的組織成員,配合新文醫院將被車撞得半死的方皓雲的一切消息封鎖,並且對他進行了骨骼和血型檢測,最終得出一個讓月如非常開心的結果。被撞的方皓雲和組織中方皓雲的骨骼大,甚至是血型都完全一樣。
月如的想法是這樣的,將被撞的方皓雲的臉皮完全剝離,植入組織中方皓雲的臉上。這樣一來,方皓雲就會成為盛鑫集團老總方子麟的兒子。
根據剛剛得來的情報,方皓雲的父母如今都還在法國巴黎談生意,而方家現在隻有方皓雲的同父異母的姐姐方雪怡在家。
方雪怡因為痛恨弟弟方皓雲的親生母親曾經破壞過父母的幸福,所以對這個弟弟是深惡痛絕。從來都不曾關心過。方皓雲三五不著家,她絕對不會過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