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兩條手鏈再次彈出幻光,結成一股。謙決抬起兩人緊握的雙手,指向被冰封的蜈蚣精。
一聲巨響隨之而來,冰碎,妖物也爆裂開來,化成無數銀灰,灑落在河麵上。
隻見空中懸浮著一塊彩霓幻靈佩。彩霓幻靈佩發著靈光,慢慢落在謙決手上。謙決拿出身上的另一塊彩霓幻靈佩,彩霓幻靈佩緊緊相連,拚成一塊。
“被魔化的妖物自以為可以控製得了彩霓幻靈佩,哪知彩霓幻靈佩賦有神仙之力,哪裏是魔心可以控製的。”吳叔緩緩走來,又拿出一塊彩霓幻靈佩,交到謙決手上。
謙決手上兩塊已拚為一塊的彩霓幻靈佩再度發光感應,三塊彩霓幻靈佩合體,散發出美麗光芒。
……
那一夜,雲湛將娜莉的心事告訴了謙決,謙決決定給娜莉一個承諾讓吳叔放心。
同時,雲湛也坦承對清澈的懷疑,可是謙決卻認為如果清澈心懷鬼胎,他體內的三道至真至純至善的真氣必能感應出來。然而,他完全感受不到清澈的任何異樣。雲湛聽了謙決的一番話,總算暫時同意讓清澈一起踏上尋找彩霓幻靈佩的道路。
一早,別院門前,娜莉堅持不讓吳叔遠送,謙決也向吳叔表明心跡,自己會一直照顧娜莉,幫助她完成大地之母的使命。
吳叔來到雲湛身前,雙手作揖,雲湛哪敢受此大禮,彎腰回敬道:“我的使命就是保護謙決,娜莉定會一並照顧。”
清澈亦走上前去安慰道:“吳叔,還有我呢。為了師父的囑托,清澈必定盡力而為。”
吳叔將《女媧神卷》和《伏羲神卷》都交到清澈手上,同時遞給娜莉一個形狀怪異的香囊,“這是鎖麟囊。可鎖住妖物,也可存放聖物。鎖麟囊認人,隻有你和與你親近之人才能開啟它。”
娜莉滿是淚水地望著吳叔,心想可能是最後一次和吳叔擁抱,久久不願放手……
下一站是碧波簾洞,由於一路上瘴氣很重,無法禦劍,隻好步行。夜幕慢慢降臨,幾人以花叢草地為席,準備休息一晚。
謙決見雲湛還是不舒服,更加不習慣住在野外,便拿出包袱裏的香爐點上熏香放在雲湛身旁。
娜莉突然坐起來道:“什麼味道?”
謙決忙著點香,雲湛答道:“這是上等山香。材表光滑細致,氣味溫潤醇厚,是檀香中的極品。”
“這裏也沒蚊子啊。”娜莉一邊用手扇開香氣,一邊說。
雲湛嘲弄道:“哦?你們女媧族竟然用如此上等的山香來熏蚊子?如此富豪之舉,值得學習。”
雲湛本來難受得話都說不了,看到娜莉那樣子,覺得好笑,不禁來了精神,“哎,你是不是不懂焚香合香之道啊?”
娜莉支支吾吾道:“我體質特殊,聞到這種稀奇古怪亂七八糟的香就會打噴嚏。”說著,娜莉打了個噴嚏。“所以小時候吳叔就告訴所有人,不可以在屋裏焚香。好吧,你們在這兒點香,我離遠一點。”
深夜,雲湛燒得厲害,見謙決已經睡著,不忍驚動,就獨自強撐著起身想去溪邊用水給自己降降溫。
溪邊,一個女孩兒窈窕的背影籠罩在月光水色之中。雲湛仔細一看,原來是娜莉。
娜莉渾身晶瑩剔透,沐浴得很開心,手臂一抬撩起水花陣陣,指尖的水滴裹著月光墜下,
沿著肩頭圓潤的弧度又滑入溪中。
雲湛欲抽身離去,但病得厲害實在多挪不動一步,隻得席地而坐。他就這麼遠遠地望著她,看了一會兒反而舒泰一些了。雲湛隻感到,此刻的心境被娜莉甜美的笑容撫平,身體也漸漸降下溫來。
清澈躺在花叢之中,坐著夢,睡意朦朧,好像看到了什麼畫麵。
是的,這片花叢和辛弧救她的那片花海很像。夢境中,她看到自己的手腕滴著血,漫無目的地走著,走著,不知不覺間走進了一片花海。無數含苞待放的花在月下暗亮,真是美極。終於,清澈走不動了,無力地躺在花海之上。而血流,卻從未停止蔓延。即使是昏厥之中,眼中泉湧般的淚竟也全無停息之狀。
突然,清澈驚醒。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做這樣的夢,隻感到心口如撕裂般疼痛。
清澈有些口渴,從另一邊向小溪走去,沒看到雲湛倚靠在樹邊。娜莉見清澈過來了,喊道:“一起過來洗吧!”
清澈想起剛剛的夢,確實也想洗個澡清醒一下,就在溪邊脫下衣服。
然而,這一切都被雲湛看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