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欽刻意清了兩下嗓子,對欣顏道:“你又胡說什麼呢!什麼滅不滅的。一個女孩子家,而且你現在也是警局的一員了,說話要注意分寸。不過,”鴻欽轉而對越頤道:“我家在那邊確實與一些有勢力的頗有交情。有他們的支持和庇護,應該能保證你和外婆的安全。這樣,就讓顏顏跟你們走一趟。有顏顏從中搭橋,你們會順利得多。”
越頤感謝鴻欽道:“隊長,這幾天,多虧了顏顏來照顧我和外婆的情緒,現在,你又同意讓顏顏陪我和外婆回西陵,我實在是,不知該如何感激你和顏顏。”
鴻欽將手搭在越頤肩上寬慰道:“謝什麼,我早把你看成是自家兄弟了。誰沒有需要幫忙的時候?這些天,凜峰,駿陽和白芨也都為案子盡心盡力。記住,我們隊的每一個人都非常關心你,我們都是最堅實的後盾。回到西陵,好好應對,我相信你能處理好。”
遺體順利提出,一行人準備出發,臨行前,凜峰單獨將欣顏拽到一旁,“那什麼……你……小心點兒……別口無遮攔大大咧咧的。不是地方都像我們這兒似的所有人一起慣著你。”
欣顏斜眼瞥著凜峰,“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凜峰還不承認,“誰關係你呀,我是怕你壞了越頤家的大事。”
欣顏傲嬌地昂起頭離開,留下一句,“關心人家還不承認!我就胡鬧我就大大咧咧我就口無遮攔氣死你!”然後快步跑到白芨身旁和白芨說起悄悄話來,“那個……白芨姐……我離開租界的這段時間你幫我辦一件事唄……”
“什麼事我能幫你辦?”白芨好奇地問。
“……就是……幫我盯著點崇凜峰那個家夥。”欣顏支支吾吾道。
白芨摸不著頭腦,“盯著凜峰?為什麼?”
“他呀!平時最喜歡招惹一些鶯鶯燕燕了!”欣顏立時回答,“我怕他死於情殺。”
白芨噗嗤笑了,“你該不會是喜歡他吧……可是,我看你對越頤那麼上心,又陪他回西陵,我以為你喜歡的是越頤。”
“啊……”欣顏不自然地說:“越頤哥哥人那麼好,雖然我和他不過才認識幾個月,但是他對我好啊,所以我肯定也要對他好。哎呀,這些事以後再說,我先走了啊。”
欣顏的手向後一甩,白芨驚訝地發現欣顏手上竟戴了一支與田思恬一模一樣的鐲子,忙拉住欣顏問:“這鐲子是誰給你的!以前怎麼沒見你戴過!”
欣顏一直沒參與丁越玲的案子,自然不知這鐲子的重要,“這支鐲子是越玲姐生前送我的。大約兩個月前我去丁公館找越頤,越玲姐招待我時,我說了句這鐲子好漂亮,她便記住了,差人打了一支一模一樣的送到我家。可是,後來我碰到個算命的我不能帶金飾,我想啊,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這支鐲子我就一直放在家中沒敢戴。結果前幾天那個算命的被人揭發是個騙子,而越玲姐又過世了,我想,戴著它讓越頤看到算是個安慰,便又找出來戴了。”
白芨二話不說摘下欣顏手上的鐲子,“這鐲子你不能戴著走了,因為它是破案的關鍵!”
“啊?……”欣顏驚道。
送走了越頤和欣顏,幾人繼續投入到案情之中。
白芨拿著從欣顏手上摘下的手鐲向丁公館留下來的下人詢問,下人告訴白芨,這支手鐲確實越玲也有一支一模一樣的,但是已經隨其它越玲平時喜歡佩戴的首飾一起入棺了。下人還說,這支金鐲上的花樣是新姑爺婚前親自為越玲設計的,至於在哪家金店打的,她們就不得而知了。
這不禁令白芨想起田思恬之前也在金店說過的那句“這是我狠心去了的那口子親自設計給我打造的。他不在了,我也僅靠這鐲子,留個念想。”
白芨將這一發現彙報給鴻欽和駿陽,三人心中都了然,這也許是一起情殺案。
“也許是看守李健延的警員告訴李健延他可能會被無罪釋放的好消息,李健延從警員口中得知被抓到的嫌疑人是田思恬,才又決定將罪名攬在自己身上。”鴻欽推測著,“如果這麼說,加上他之前被我們扣押後的反應,他先前應該不知道凶手是田思恬。”
白芨同意鴻欽的推測,愁道:“李健延對田思恬有感情,他寧願用自己的生命保護田思恬,所以,我們現在審問李健延,是審不出什麼結果的;而田思恬自從被扣押,就什麼不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