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 記不住自己酒後做了什麼事,也是一個優點,這樣就不用知道自己丟了多少臉。
時意醒過來, 天邊已經籠罩了一層薄薄的夕陽紅,她這一覺睡到了傍晚。
她伸了個懶腰,手插進自己的頭發揉了揉,睜開眼睛。
“臭臭?”
她的腳碰到了一團毛茸茸的東西。
果然,哈士奇正趴在床上, 狗頭放在她的腳腕,尾巴一動一動,看上去特別安逸。
時意把腳抽出來,猝不及防輕輕叫了一聲,奇怪, 被狗頭枕著的腳腕倒不怎麼麻, 但是大腿有點兒酸疼。
時意狐疑的問哈士奇,“你是不是趴我腿上了?”
哈士奇抖了抖毛, 汪了一聲。
不是汪, 汪剛來。
“真不是你?”
時意輕輕用腳踢了踢它示意, “把我的拖鞋拿過來。”
顧臭臭:真不是。
時意穿上拖鞋,隨手拿起發圈兒把頭發紮起來, 邊走邊跟哈士奇道, “總不能是我自己吧?”
這句話本是跟顧臭臭逗著玩兒,說到一半兒時意反應過來,還真有可能!她之前在溫泉裏喝了點兒酒, 肌肉酸痛,可能是喝酒後遺症。
她喝醉後跑圈去了?
時意下意識回想自己昨晚做了什麼,模糊不清的幾個片段從腦海中劃過, 不待看清,時意就搖了搖頭,把那些畫麵打散了。
咳,她的潛意識告訴自己還是不要想了。
她找出來顧臭臭的牽引繩給它帶上,仿佛在給自己理由,“一想就頭疼。”
哈士奇歪了歪腦袋,朝床頭櫃汪了一聲,櫃子上擺著一杯蜂蜜水。
時意頓了頓,端起來喝了幾口,顧湛泡蜂蜜水怎麼還是那麼齁,加了多少蜂蜜?
客廳裏的餐桌推到靠牆,空出來的地方放了一張小方桌,溫心謝一行等不知從哪裏摸出一攤麻將,圍在桌子前打的熱鬧。
多出來的方彥杭坐在明秋秋身邊,小聲指點。
顧湛抬頭看來,溫心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毫不意外地看到時意,“小意醒了?”
“來來來,趕緊過來!過來替我!”
時意連忙道,“不用,我剛醒,你們玩吧。”
麻將四個人一桌,時意上去必須要頂掉溫心的位置。
溫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時意拉過來坐下,“不不不,你就當幫幫我,我再坐下去就要負債了。”
溫心是隨意找個理由,沒想到真的有人補充並強調,“你是已經負債了。”
溫心:“……”
溫心:“滾!”
方彥杭不屑一顧,“實話還不讓說?”
溫心:“你總共贏了一次,有臉嘲笑我?”
方彥杭一噎,臉色明顯有些黑,“言論自由是我國公民的權利,我隻是輸個麻將,又不是犯罪,當然有權利說兩句實話。”
時意:“……”
時意不明所以的看著兩個吵起來的人,視線挪向顧湛,這?
時意看過去時顧湛正看著她,似乎已經看了好一會了,那眼神……時意假裝平靜的移開視線。
他受什麼刺激了?
顧湛的眼神仿佛想把她融化了!
顧湛見時意眼神亂飄,溫柔垂眸,克製的收回目光,給她解釋,他們幾個賭的是金幣,輸完籌碼就下場。
方彥杭手氣臭,短短幾圈兒就輸完了自己的金幣,溫心也差不多了。
“兩個人現在屬於…嗯,菜雞互啄?大菜雞與小菜雞爭論誰更菜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