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身後忽然之間安靜的一點動靜都沒有,安子皓固執的不肯看她一眼,隻是冷漠的問:“你不需要再跟我解釋了,剛才沒聽到溫柔說的嗎?白明宇對你那麼執著,你還睜眼說瞎話認定你們之間隻是普通的朋友關係,恬咪,這種借口說出去真的會有人相信嗎?”
他殘忍的話語,就猶如他此時對她冷漠的態度,看著他抱著溫柔,那樣焦急地離開,她已經在沒有多餘的力氣去挽留,她心痛的快要不能呼吸,好像隻要精神完全崩潰,她就會真的昏睡過去,再也不省人事。
轉眼間,兩人的影子已經消失,可見他見她受傷是有多麼的心急如焚?恬咪微笑著流淚,雖然身邊早已經沒有了傾聽者,可她仍執著的對著空氣自言自語:
“事情對也好,錯也好,並非是要真的辯個真假,而是早在你心裏就已經選定了新任對象,安子皓,如果我承認我輸了,承認已經漸漸習慣有你的存在,有你的耍賴,有你的壞笑,現在是不是已經太晚了?溫柔,她才是你此生難忘的女人,對嗎?”
悄悄躲在花園外,將先前發生的戲劇性一幕都盡收眼底的陳姨,見她哭的那麼慘,有些於心不忍,可就在她想要出去的時候,秀秀跟小香卻一前一後跑著過來,見她們到了,陳姨這才歎口氣,偷偷離開了。
當秀秀跟小香用最快的速度趕到花園的時候,隻見恬咪正癱倒在地上,後背傷口很明顯是被再次撕裂開,此時正格外套都已經被鮮血染透,秀秀急忙上前將她摟坐在懷裏,心疼的問:
“剛才我跟小香看到安先生抱著溫柔小姐出去,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並且還將門口保安狠狠教訓一頓,我就猜到你肯定出了意外,咪子,你到底做了什麼事惹安先生這樣大發雷霆的?你們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
“是啊恬咪小姐,安先生雖然一向脾氣就不好,可也很少在我們這些下人麵前發那麼大的火,而且我偷偷看到溫柔小姐好像胳膊受傷了,難道你們兩個剛才在這裏打架了嗎?”
小香口無遮攔的將自己的猜測講出來,可才剛一說出口,她便趕緊伸手捂住嘴巴,可恬咪蒼白的嘴角卻露出苦笑,她仍舊是看著剛才安子皓抱著溫柔離開的方向,自我諷刺的說:“為什麼就連一個涉世未深的女孩能看出來的事,你卻偏偏隻認定自己的想法?”
“這個安先生,到底要我說什麼好?難道他就隻看到溫柔小姐受傷,就沒看到咪子痛的連站都站不起來了嗎?”
聽完恬咪的自言自語,秀秀似乎顯得很生氣,隻要一想到剛才親眼看到安子皓懷抱著溫柔,丟下恬咪一個人不管,從花園走出去的畫麵,她就氣得幾乎咬牙切齒,尤其是當看到溫柔臉上那明顯露出的得意笑容時,她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難道全世界就隻有溫柔著一個女人嗎?為什麼身邊分明有個如此優秀的恬咪,他仍然不知道滿足?
恬咪情緒接近崩潰,雖然她已經極力隱藏,可加上流血過多,傷口很痛的緣故,她終於逐漸消失了意識。
看她昏迷後,小香急的額頭不斷出冷汗,她看著秀秀,惶恐的說:“我還是現在就去給安先生打電話吧,他跟溫柔小姐看來走了沒多久,說不定可以把恬咪小姐一塊捎上去醫院呢。”
“慢著!”還不等小香跑出去多遠,就被秀秀喊住:“難道看到剛才溫柔小姐臉上的笑容,你還不懂嗎?她是故意想要挑撥安先生跟咪子之間的關係,怎麼可能會眼睜睜看著安先生再返回來接咪子?”
小香想想也是,剛才的確是她心情太緊張了,但是看到正昏睡在秀秀懷裏,臉上的血色已經越來越少的恬咪,她仍放心不下的問:“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咱們總不能眼看著恬咪小姐渾身的血都流幹淨,什麼措施都不做吧?”
秀秀想了想,再看看懷裏的恬咪,她暗下決心,掏出她的手機,她按下那個熟識的號碼。
白明宇已經連續好幾天醉生夢死在酒吧裏,聽到電話鈴聲響起來的時候,他人還在酒吧裏麵瘋狂灌著紅酒,身邊幾個長相嫵媚,身材火辣的女人不斷圍繞著他轉來轉去,似乎是在等待搭訕的時機。
他心知肚明,卻也是滿臉的不在乎,溫柔的嘴角漾起一絲不羈的笑,他隨手拉過一個女人坐在自己大腿上,用一些輕浮的語言調情,惹得那女人不斷發出一陣陣嬌媚的笑,然而就在這時,幾個彪形大漢卻忽然來到他身邊,臉上露出不友好的神色。
剛才還千嬌百媚的女人見此情況,趕緊迫不及待的逃開,而白明宇卻滿臉的不屑一顧,直到帶頭的一個長得身材肥壯的光頭,走到他身邊,猛地一把將他從沙發上提起來,目露凶光的地問:“小子,你膽子不小,連老子的女人都敢碰,這條命不想要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