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看起來文質彬彬,雖然身上好像還有傷,但修長的身材,溫柔似水的眼睛,卻顯得有一種神秘的魅力。另一個長著一張隨便皺眉微笑,都能夠讓無數女人為之傾倒的臉蛋,舉手投足又十分的高雅,兩個人完美的簡直都不能複製。
可是在仔細聽他們的談話,恐怕也隻會讓人覺得冷汗直流了。
“說吧,你想跟我談些什麼?”白明宇攤開手掌,柔和的表情早已經被不屑所取代。
安子皓緊緊握拳,強忍住想要狠狠揍他一拳的衝動,語氣冰冷的問:“聽溫柔說你們已經商量好退婚了?可現在你畢竟還是她名義上的未婚夫,未婚妻受傷在醫院接受治療,你怎麼能連去看都不看一眼,還有心思跟別的女人玩曖昧?”
“看來剛才在病房裏的事你都已經看到了,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用繼續隱瞞下去。”白明宇語氣輕挑,故意反問說:“如果說起名義上這個詞兒,那你前幾天才剛在記者麵前宣布對咪子有好感,可下午卻故意將受傷的她丟下,懷裏倒是抱著我的未婚妻走了,這事你又要怎麼解釋?”
安子皓也已經為這件事感到後悔不已,他後悔自己的粗心大意,竟然隻看到溫柔受傷,卻沒注意到她也不舒服,所以帶著滿滿的愧疚,在從小香那裏得知恬咪醫院的地址後,他才不顧一一切,用最快的速度趕來,隻是沒想到,剛到病房門口他竟然看到恬咪正在跟白明宇接吻,這讓他心髒都快要氣的爆炸。
對麵坐著的白明宇仍舊在咄咄逼人,安子皓也不再退讓,冷漠的回應著:“我跟恬咪之間的事輪不到你操心,你管好溫柔,管好你的未婚妻就好!她現在人在醫院,手臂骨折。”
“雖然我們最終無緣做夫妻,但也畢竟訂婚一場,我自然會去探望她,但你有信心在我專心照顧溫柔之後,你會收起你來者不拒的天性,保證不會再讓咪子哭嗎?”
白明宇的話,讓安子皓根本就找不到應對的話語,他說的沒錯,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都是左右搖擺不定,既在溫柔有需要的時候趕去照顧,又在恬咪受傷的時候焦急萬分,甚至自己都從來沒有過確定的答案。
可剛才在病房裏,他看到那一幕的時候的確感到很心痛,這種感覺讓他更加確定,他對恬咪,並不隻是僅僅有好感這麼簡單。
但,就在他終於能夠直接麵對自己的心意,看清楚所愛的人究竟是哪個的時候,電話卻忽然響起來,接通之後,電話那頭傳來護士著急的聲音:
“安先生,大事不好,溫柔小姐因為身體虛弱,在起床倒水的時候忽然被玻璃割傷了,現在傷口流血不止,您快來看看吧。”
“你說溫柔被玻璃割傷了?”安子皓眉頭緊皺,他知道將一個受傷的人獨自拋在醫院並不合適,但當時他一心急著見到恬咪,所以根本來不及想太多,現在溫柔受傷,一大半的原因是他的錯。
掛斷電話後,他就準備要離開,可是才剛走出去幾步便被白明宇攔住,他幾乎是在咆哮著反問:“你最終還是選擇了溫柔嗎?即使她可能並不像表麵看上去的那樣善良,可能瞞著你很多事,還是我沒有解除婚約的未婚妻?”
“恬咪的身邊已經有你了,可總不能讓無辜的溫柔獨自承受痛苦,不是嗎?”
安子皓承認他說的這番話並不是出自內心,他牽掛恬咪,擔心她的傷口,可就算她在如何虛弱,身邊好歹都有白明宇陪伴,而溫柔呢?失去未婚夫,父母又在國外,正是身體虛弱的時候,總不能讓她感受不到一點溫暖,連朋友也失去。
他走出肯德基,白明宇也跟在他後麵,在他準備拉開車門的刹那,他在他身後,冷漠而又認真的說:“那以後恬咪的事就不勞你費心,更不需要你大半夜跑到醫院來探望,一直到恬咪將你從她心裏抹掉之前,希望你都不要在做出任何事情來動搖她!”
從他心裏抹掉?安子皓心髒忽然一緊,難道他並不是單相思,在他不知何時喜歡上恬咪的同時,她的心裏也有自己嗎?
可,為什麼偏偏是在這種情況下,在他不得不陪在溫柔身邊的時候,還是通過別的男人的嘴裏,才了解到她的心意?
白明宇回到病房的時候,恬咪已經睡著了,雖然有藥物的幫助能夠減輕她身體的疼痛,但即便是在睡夢中,她緊皺起的眉頭仍然沒有放鬆。
他伸出手,指尖碰觸到她肌膚的那一刻,忽然有種冰涼的鑽心感,薄唇有些心疼的微笑著,一遍又一遍不耐其煩的將她不斷皺起的眉頭撫平,從眉頭到臉頰,他愛惜的仿佛珍寶一般嗬護著。
“咪子,累了嗎?那就回頭看看我,我一直都在,從沒有離開過,你看見了嗎?”
一個月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