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宇的嘴角帶著一絲苦笑,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以及她將頭沉沉的枕在他的懷裏,那樣依賴的神態,是他發瘋都想得到的,可此時看到她安然無恙之後,他心裏忽然變得有些釋然。
支走房間裏的警衛,白明宇蹲在王偉麵前,看他原本戴著金絲眼鏡的臉已經被打得滿是傷痕,身體也出現紅腫,他冷冷的一笑,先前對待恬咪時候的那種寵溺全然消失,他故意伸出手,在他受傷最嚴重的地方按兩下,看他吃痛,卻隻能咬牙切齒的忍著,不敢發出聲音的樣子,他玩味的勾唇:
“我很好奇你剛才說的話,你說這一切都是溫柔小姐指示你才做的,有什麼證據嗎?”
“我本人不就是最好的證據嗎?”王偉抬頭有些心虛的看了白明宇一眼,有些頹廢的自嘲著說:“不過就連安執行長就都不相信我說的話,白董事長你是溫柔小姐的未婚夫,肯定更加不會相信我了。”
他緊緊盯著已經成為失敗者的王偉,看他臉上的表情並不像是在撒謊,他隨手將桌上的一杯酒遞給他,“酒精或許能麻木你現在身體的疼痛,但作為交換,你必須將你跟溫柔小姐隻見密謀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我說一遍,一個字都不準落下,聽見了嗎?”
王偉有些疑惑的看著麵前這個瀟灑非凡的男人,他雖然身為溫柔的未婚夫,可是好像並沒有一味的偏袒她。
接過那杯紅酒之後,王偉一飲而盡,事到如今既然他已經淪落到現在這種地步,那也沒有必要再幫任何人隱瞞,於是便將之前在樓上,溫柔對他說過的話,老老實實的告訴了白明宇。
聽完他的講述,白明宇眼角的神情變得更加陰沉了,他悄悄將手機裏剛才打開的錄音按鍵關掉。
這時,王偉忽然衝上前,跪在他腳下,苦苦的哀求著說:“白董事長求求你救救我,我還這麼年輕,不想一手創造的事業就這樣被人輕易毀掉,我發誓剛才我真的隻是一時鬼迷心竅,可是看在我並沒有對恬咪小姐造成實質上的傷害,求求你饒恕我吧,我一定會當牛做馬來報答白董事長您的大恩大德啊!”
“我說的沒錯,我的身邊的確很需要牛馬,可是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配不配?”白明宇不由分說,直接將他一腳踹到地上,看他吃痛不斷喘著粗氣的模樣,他眼底滿是不屑的繼續說:
“如果你傷害的對象並不是咪子,那不管你以前做過什麼我都可以既往不咎,甚至就像你說的,放過你,但是你真的膽大包天,竟然將罪惡的手伸向咪子,現在我不會打死你,可是我要讓你付出比死亡更加難以忍受的懲罰!”
說著,白明宇將剛才派出去的幾名警衛叫進屋子,不顧王偉再如何苦苦哀求,都難以逃脫監獄的懲罰。
白明宇將手機從兜裏掏出來,一遍遍回放著剛才王偉所說的那番話,他輕眯起眼睛,不屑的冷哼:“溫柔啊溫柔,我原本還打算就那麼饒過你,可是沒想到你不知不知道錯,反而比之前還要更加變本加厲,那我們之間的仇恨可不止之前那麼簡單了!”
恬咪被安子皓抱著離開宴會大廳,許多早已經聽到閣樓上吵鬧聲的賓客紛紛圍上前來,可都被警衛一一攔了下來,安子皓的臉色看起來有些難看,一直到坐上車子之後都是一直一言不發。
溫柔由秘書看護著,一直都坐在沙發的角落,她原本覺得頭暈的難以忍受,可是在看到恬咪被安子皓抱著下樓的時候,美麗的嘴角仍舊揚起一抹殘忍的微笑。
她以為她的計劃得逞了,直到王偉隨後也被警衛帶下樓,她擔心會被王偉看到告密,於是急忙低下頭就當看不到,可是為時已經晚了。
白明宇下樓後,一眼便看到在角落裏沾沾自喜的溫柔,他緊緊握拳,走過去,故意冷冷的問:“據說剛才發生的事情王偉的背後還有另外的籌劃者,她才是真正的幕後主謀,不知道溫柔你知不知道這個人是誰?”
“明宇你瘋了嗎?好端端的怎麼會問我這個問題?我怎麼會知道什麼主謀不主謀的?”溫柔臉上的笑容似乎有些尷尬,就好像是騙局被人揭開的騙子。
秘書安靜地站在一邊,聽到兩人之間的對話,他似乎很快就明白了些什麼,可是卻沒有插嘴。
聽溫柔這麼說,白明宇自然是並不相信的,他故意將手機拿出來,在溫柔麵前晃兩下,輕聲說:“告訴你個秘密,剛才王偉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跟我仔仔細細的講述過一遍,包括那名幕後黑手的真正身份,如果溫柔你也感興趣的話,那不如找個時間我們坐下來慢慢聊。”
“你,你說什麼!”溫柔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原本以為那個計劃會是天衣無縫的,就算到最後安子皓或者白明宇找到恬咪,可事情也已經來不及了,不管他們兩個誰,應該都不想找個身體不清不楚的女人結婚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