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他是賢王府的?你不要在這裏胡攪蠻纏!”嚴夫人怒道。
“這孩子的父親,是我賢王府的侍衛,本王已經詢問過那些侍衛的家人了,他們願意將這個孩子交給本王來撫養。”齊晏緩緩開口道:“所以,嚴夫人,識相的就趕快將他交出來吧!”
“這孩子已經上了嚴家的族譜了,你現在才要已經晚了!”聽了齊晏的話,嚴夫人大怒,但當時嚴春玲被賢王府的侍衛強了,這是鐵一般的事實,最主要的是,嚴夫人自己也始終都將這件事情當做是嚴家最大的恥辱,也因為這個,她才對嚴春玲不管不問的。現如今齊晏如此說,她頓時沒有了說辭,當下強詞奪理道:“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
“上了族譜那也是可以去除的,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你們丞相府一直霸占著別人家的孩子,這算怎麼一回事?”齊鈺冷冷一笑,道。
“誰說他是別人家的孩子?難道我不是他的親外祖母?”聽了齊晏的話,嚴夫人怒道:“可你算什麼?無親無故的,你為什麼非要搶走這個孩子?”
齊晏已經在這裏與嚴夫人爭吵了大半天了,耐性早就磨光了,他簡短迅捷的開口道:嚴夫人,本王再跟你說最後一次,請將這個孩子交出來,以後賢王府與丞相府還能當成親戚走動,可你要是不還……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那你就不客氣啊!我倒要看看,你這剛剛才恢複皇子身份的七皇子,又想要做出什麼樣強搶孩子的事情來!”對於齊晏的危險,嚴夫人是絲毫也不懼怕,她毫不示弱的開口道:“我就睜大眼睛,讓這天下人都看看!你這七皇子殿下,究竟是個怎麼樣的人!”
“好!好!丞相府大夫人有魄力!“嚴夫人這一番話,為她贏得了眾人的叫好聲,她坐在那裏,看著眾人一麵倒向她這邊,她的臉上頓時露出幾絲得意來。手中也越緊的抱住了那個孩子。
齊晏在馬車裏冷哼一聲,揮了揮手臂,立刻便有幾個如狼似虎一般的侍衛上前,一下便將嚴夫人馬車前守候的那兩個侍衛給捅倒了,人倒下之時哼也沒來得及哼一聲,流淌出來的鮮紅血跡一瞬間便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睛。
他是有備而來,先禮而後兵,那些個侍衛將人放倒之後,齊刷刷的抽出腰間佩劍,那寒光閃閃的刀刃一瞬間便將四周圍觀的老百姓嚇的後退了好幾丈遠。
“你……你竟然敢在天子腳下,光天化日的殺人?”嚴夫人瞧著自家被斬殺的侍衛,氣的渾身哆嗦,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這隻是小意思……”齊晏在自家馬車裏冷哼一聲道:“精彩的還字後頭!”
”聽了這話,周圍的老百姓閃退的更加迅速了。
齊鈺本來就站的比較靠近丞相府馬車,他是親眼看著那幾個如狼似虎的侍衛將人給殺死的,此刻眾人後退,他也隻得跟著往後退,身上那件月白色的錦袍早就被他給脫下來了,不然齊晏的馬車兩邊車窗都是打開的,他遲早要被齊晏給察覺,那樣就不好了。
長街這邊發生的有命案,行凶的還是當朝的七皇子殿下的部屬,這個消息頓時像是一陣風似的傳遍整個京都。
齊鈺站在人群裏,微微的眯了眯眼睛。早在阿蠻離開之時,他便已經派人去丞相府裏傳遞消息去了,嚴丞相雖然是在宮裏,但是嚴大老爺卻是在家裏麵的,想來這個時候,他已經知道自家妻子與孫子被齊晏給堵在這裏的消息了吧?齊鈺心想。
阿蠻隻是要他來保護那個小孩子不被傷害,卻沒有叫他來做別的,所以,不管場上麵的氣氛到底有多壓抑,有多劍拔弩張,齊鈺都穩穩的站在那裏,不動也不上前。
而此刻,馬車裏的齊晏卻已經微微的將身子從馬車裏探出去一些,他努力的想要看清楚對麵馬車裏被嚴夫人抱在懷裏的那個小孩子,隻可惜,嚴夫人命人將整個馬車廂都封的死死的,他什麼都看不到。
“嚴夫人,你還不肯將孩子交出來,是預備讓本殿下自己上馬車去取嗎?”齊晏瞧著對麵馬車,冷冰冰的開口道。
對麵馬車裏,一絲動靜也無。就連四周的老百姓,也都全部噤聲了。場麵上一派安靜。
齊晏忽然咧開嘴笑了起來:“嚴夫人,我數到三,你要是還不肯將那個孩子交出來的話,本殿下就自己親自上馬車去取,一!”
嚴家的馬車沒有動靜。
“二!”
嚴夫人依舊沒有答話,她坐在馬車裏,焦急萬分的看著懷裏抱著的孩子,心中十分後悔將嚴子浩帶出門來赴宴,得,宴席沒赴成,她懷裏的這個孩子就快要被齊晏那個大魔頭給搶走了!
嚴夫人可以預想的到,要是她今日真的礙於壓力,將這個孩子交給了齊晏,那麼回去以後,嚴丞相絕饒不了她!等待著她的,就是被驅逐出家門或者是被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