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皇上,此事千真萬確!”嚴丞相緩緩開口道:“本來老臣是沒有對七皇子起疑心的,可是他竟然為了搶走老臣的孫子,而對老臣的兒媳婦痛下殺手!”
說到這裏,嚴丞相臉上已經是相當痛心的表情了,他頓了頓,接著又道:“皇上也別懷疑老臣這是公報私仇,此事到底如何,您親自調查就是,老臣絕不會多說一個字!若是皇上查出老臣有公報私仇的嫌疑,老臣就以死謝罪!”
聽了嚴丞相這番義正辭嚴的話,皇上低頭看了看手中的信,抬頭一臉陰霾的道:“好!此事朕已經知道!嚴丞相,你先退下,倘若這些事情查證屬實,朕絕不會輕饒那個逆子的!”
“謝皇上!”嚴丞相當即對著皇上行了禮,然後慢慢的退了出去。
當他走後,皇上低頭瞧了瞧手上的書信,臉上的陰霾更甚,過了片刻,他揚聲對著外頭喊道:“來人!”
“陛下,您有何吩咐?”曲公公立刻從殿外走進來恭敬問道。
“去將禦林軍統領常德叫來!”皇上冷聲吩咐道。
“奴才遵旨!”曲公公應了一聲,當即轉身退下了。
皇上坐在那裏,臉上的表情很是難看,直到禦林軍統領常德進來了以後,他臉上的表情都沒有絲毫改變。
“朕命令你,徹查七皇子這兩年的行跡,他都做了什麼,見了什麼人,說了什麼話,事無巨細,朕都要知道!”皇上緩緩開口道:“必要的時候,你可以徹查賢王府!”
常德聽了這話,神奇一凜,皇上這話說出口,那就證明七皇子離被廢已經不遠了,他當即朗聲答道:“微臣遵旨!”
“去吧!速度要快!”皇上擺擺手道:“朕給你三天的時間來查此事,到時候務必要給朕交出結果來!”
“微臣遵旨!”常德應著,行了禮也退下了。
皇上瞧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殿門口,將手中的那封在禦案底下放好,這才去忙別的事情,但他心中實在是太過氣憤了,所以根本就看不進奏折,沒一會兒,他便失了耐性,索性起身去辰妃那裏去了。
辰妃,是皇上最近新納的妃子。
……
當禦林軍統領常德帶著人去到賢王府的時候,齊晏正在院中樹下的石桌旁獨自喝酒,清風徐徐,樹影斑駁,他背影清卓的坐在石桌旁,麵沉如水,即使是看到常德進來,他也是麵無表情。
“殿下真是好定力!”常德見到齊晏如此模樣,不由的微微一笑,大步的走到石桌對麵,然後緩緩坐了下來。
“是父皇派你來的?”齊晏頭也不抬的問道。
“沒有皇上的命令,微臣可不敢大搖大擺的踏入這裏來。”常德微微一笑,伸手拿起桌上酒壺,替自己也斟了一杯酒,慢慢道:“七殿下,我們從前公事過不少時間,可萬萬沒有想到,今日再見,會是這樣一個局麵,真是造化弄人啊!”
在常德身後,站了為數不少的禦林軍,人人手中都拿著寒光閃閃的長劍。
常德一個眼神,那些人便四散開來,全部悄無聲息的湧入到了賢王府的各個角落,隻餘下數十人不到,全都護衛在常德身後,畢竟,眼前的這位七皇子殿下,可是連當初的四品大員都敢殺的,他們務必要留在這裏保護自家大人。
這期間,齊晏一直都坐在那裏紋絲不動,他連眼皮都不撩一下,隻慢條斯理的對著常德道:“常大人,你執行公務期間,可以喝酒?”
常德聽了這話,神情如常,他瞧了齊晏一眼,微微一笑,道:“殿下,微臣隻要保證回去複命的時候,身上沒有酒味就可以了。”
齊晏聽了,終於抬頭望了常德一眼,慢慢的伸手拿起桌上酒壺,替自己與常德都倒了一杯,然後慢慢開口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多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