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衡跟著秦淮裏來到學院禮堂,一路上倒是沒惹什麼人注意,這倒是讓張衡在心思安穩的同時,也察覺到了商學院中大多數學生對自己的看法。
並不像在國內那般,在行走過程當中,會有人打量自己。
在這裏,學校所有人各忙各的,根本就對所謂的名人不感興趣。
他們自視甚高,但從另一方麵來說——很顯然,張衡的名氣還不夠大。
商學院的禮堂很寬闊,即便是大白天也是燈火通明,被擦得鋥亮的木質地板上,隻是簡單的放置了一個齊胸高的講台。
而在牆壁的上方,除了投影布外,還高高懸掛著一枚哈佛學校校徽。
禮堂有能容納五百人的座位,張衡來到這裏的時候,禮堂的座位幾乎已經坐滿,整個禮堂有些吵鬧,男男女女的學生低聲交流,在最前方,一群記者的旁邊,擺設了十多架攝影機。
張衡看了秦淮裏一眼,後者對他微笑,張衡點頭,便走上講台。
轟!
當看到張衡的身影出現在講台上,場中所有人興奮的都爆發出來劇烈的掌聲。
不管出於什麼目的出現在這裏,所有人在這一刻皆是把目光看向張衡。
掌聲漸歇,所有人滿含期待,等著張衡講話。
張衡頓了頓:“呃,大家很熱情嘛!”
台下響起一片輕笑。
張衡站在講桌前,試了試話筒,發現聲音能傳遍禮堂的各個較落後,滿意的笑了笑:“泰勒教授說讓我演講三天,我想泰勒教授真不是一個好人!”
這句話一出,台下所有人都是一愣。
幕後,秦淮裏目光一凝,看向剛剛到來的泰勒教授。
片刻,泰勒清淡道:“秦,有什麼疑問嗎?”
聞言,秦淮裏搖頭,繼續看向張衡,目光興趣盎然。
教授不是說過要幫張衡嗎?
但看今天的事情發展,怎麼也看不出會幫忙的樣子。
他突然有點期待張衡接下來的演講。
是語出驚人,還是泯然眾人?
“……竟然讓我演講三天,三天!天哪,她不知道我的時間很寶貴嗎?有人可是統計過,我的時間每小時可是有五萬美金呢,三天時間,可就是三百六十萬美金啊!但是,天哪,天哪,……我演講的酬勞可一分沒有!”
張衡的英語說的很溜,激情澎湃的指責泰勒教授,讓台下所有人都陷入沉靜,氣氛有些壓抑。
沒有人敢接話茬,事實上,身為商學院的學生,這話茬也不好接。
這時,張衡話鋒一轉:“華夏有句老話,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現在我可以告訴你們,你們不但白吃了午餐,還連吃了三天!”
“所以,你們應該感謝泰勒教授,是她給了你們三百六十萬美金的聽課機會!”
大廳靜默片刻,再次響起熱烈的掌聲,很多人輕笑不已,原本被張衡咄咄逼人的言語形成的壓抑氣氛,瞬間一掃而過!
秦淮裏的目光掃向身旁的泰勒,發現教授臉上露出一抹微笑,這讓秦淮裏有些愕然。
他第一次看到有人敢調侃教授,也是第一次看到被調侃的教授竟然麵露高興。
秦淮裏世界觀崩塌了。
他依然記得上個月學院裏有位老牌教授倚老賣老,表達了對新院長泰勒上任半年後的種種不滿,之後,秦淮裏的視線中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這位老教授。
諸如此類的事件,在他擔任教授私人助理的這半年裏,可謂數不勝數。
“價值三百六十萬美元的演講?Mr張,你是在抱怨哈佛沒付給你演講所得的知識產權費嗎?”
一個記者喊道:“要知道,這裏可是哈佛啊,無數名人誌士想要被邀請而不可得的聖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