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咖啡，這是……檸檬茶。”安素不得不解釋，“喝了酒喝這個很舒服一些。”
他重新低下頭，隻是取過咖啡的杯子，禮貌地說：“謝謝。”
安素有些尷尬，低了頭，就轉身準備離開。還沒走到門口，就聽見他一陣咳嗽。
她轉過身，躊躇了一會兒，還是低聲開口：“不舒服就吃點藥吧。”
“謝謝，我沒事。”聶清的聲音禮貌而疏離。
安素沒有再說話，拉開門後就快步離開了。
陽光悄無聲息地落到她身後那張辦公桌上，透過玻璃窗，幾絲被折射過的光線融融地映在聶清的領口，他揉著額頭，臉色有些蒼白而生冷。
晚上，安素正抱著小豬抱枕百無聊賴地看著電視劇，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拿起一看，是蘇可可打過來的，就接了起來。
”在幹嘛呢？”蘇可可那邊聽起來很吵，像是在哪家酒吧。
“看電視。”
“看什麼電視呢，我們在純K這邊，過來一起玩兒吧。”
“不來了，太冷了，我就在家裏，哪兒都不去。”安素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來嘛，馬上都要過年了，到時候大家都放假回家了，你想見也見不了，再說了，你不想來認識一下我們家淩峰嗎？”蘇可可在那邊笑得甜蜜。
安素猶豫了一下，天人交戰了半天，還是答應了下來，換了衣服，朝蘇可可給的地址趕了過去。
到了包廂，她推門進去，裏麵裝修得似巴洛克風格，有些繁複，而一踏進去，頭頂上的搖頭燈不斷變幻的光束就晃亂人的眼神。
包廂裏坐著的大多數都是蘇可可醫院的朋友，安素隻認得幾個，而最先吸引她目光的，就是聶清，見他站在中間，就她進來這短短的一刻鍾時間，他已經在一波波的攻勢下，連幹了好幾杯紅酒。
“素素，快過來。”蘇可可朝她招著手。
安素就移開目光，朝她的方向走了過去，見她正倚偎在一個年輕男子懷裏，臉上的幸福感怎麼也抑製不住。
“安素，我的死黨閨蜜。”她剛坐下，就聽見蘇可可向身邊男子介紹著自己。
“你好，淩峰，現在是可可的男朋友。”淩峰禮貌地朝安素笑了笑，溫文爾雅。
安素微微笑著和淩峰打了招呼，又簡單聊了幾句，可是眼睛餘光卻還是沒忍住朝聶清的方向瞟了過去。
他又是幾杯酒下腹，臉色先是有些白，隨即泛起了紅色，像是皮脒下邊的毛細血管在酒精的作用之下，迅捷地膨脹開，看上去並不健康。
蘇可可見她心不在焉的樣子，順著她走神時的目光看了一眼，果然發現是聶醫生的方向，於是就勾了勾唇角，“這聶醫生也真是的，昨晚就喝醉了，今天又喝那麼多，也不知道身體能不能受得了哦。”
“和我有什麼關係。”安素淡淡地移開目光。
剛剛她沒看錯的話，聶清的領口上有一團淡粉色的痕跡，那應該是口紅吧？
安素又朝文靜看了一眼，果不其然，她的嘴上唇彩的顏色，和聶清領口上的顏色一致。
“這是咖啡，這是……檸檬茶。”安素不得不解釋，“喝了酒喝這個很舒服一些。”
他重新低下頭，隻是取過咖啡的杯子，禮貌地說：“謝謝。”
安素有些尷尬，低了頭，就轉身準備離開。還沒走到門口，就聽見他一陣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