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素站了起來,靜靜地跟在他身後進去,聽到他微微不悅道,“昨天保姆說你擦傷了手肘,怎麼會這麼不小心?”似乎那頭答了什麼,他皺了皺眉,“以後這些是都讓保姆去做,你別總是攬自己身上了,別讓我擔心。”似責還憐的口氣泄露出一絲寵溺。
應該是他的妻子吧?安素緩下腳步,目送他走到辦公桌後麵,默默地猜測了一下,這樣的吳晗倒是少了一些人前的不近人情。他坐進皮椅裏,不知那邊又說了什麼,他心情極好地淺笑,“那好吧,乖一點,過兩天我回來接你。”如此這般又溫存了一會,他才終於掛上電話。
安素這才走到桌前,隔著兩米闊的原木桌,她輕聲說:“有什麼事嗎?吳律師?”
“對於昨天的案子,你有什麼想法嗎?”他問。
“昨天對方拿出的證據,確實對我們很不利。”安素老老實實回答。
“豈止是不利,簡直就是致命的。”吳晗直接了當地開口。
安素看著他,有些不明白他找自己說這些的原因。
“你知道嗎?如果方遠贏不了這場官司,他將會麵臨什麼嗎?”
安素疑惑地看著他,搖了搖頭。
“他之前已經和一家風投談好了合作,對方錢也到位了,他也組建了自己的團隊和公司,已經在進一步做對WT的應用和實驗了,換句話來說,就是這筆錢他已經用掉了,如果這次打不贏這場官司,不僅我們會白費功夫,他,也將走入困境。”
安素不作聲,過了一會兒,忽然問:“難道他在做這些事之前,全然沒考慮過後果嗎?”
“那時他以為是自己的東西,無論怎樣,都是自己的,別人拿不走,可他全然沒想到會有昨天的那種事發生,自己辛辛苦苦做出來的成就,就要這樣拱手讓人人了。”吳晗笑了笑說,“昨晚他喝醉了給我打電話,一直在不斷重複著,明明是自己的成果,怎麼就成了他們的……”
“吳律師,你有話就直說好嗎?”安素平靜地看著他說。
吳晗指尖輕輕地敲擊著桌麵,沉吟了一下,才說:“如果我讓你去找聶清,讓他放棄這場官司,你願意嗎?”
“吳律師,你從當初找我進來,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吧?”安素譏諷地勾了勾嘴角“什麼不會逼我做不願意的事,隻是找個了解一下聶清,都是打得幌子吧?”
吳晗雙手合十坐在辦公桌後,沉默了一下才說:“沒有人可以逼你,安素,我也沒想到這件事會發展成這樣,要怎麼做,這都取決於你自己。”
“那我可以很清楚地告訴你,我不願意去。”安素麵無表情地說完,就準備離開。
“安素,不知道有沒有看過一個月前的一條社會新聞,一個不過三十歲的男子,因為創業融資失敗,跳樓自殺的事?”
安素頓了頓腳步,吳晗的聲音又在身後響起:“我看過方遠的一份心理評估報告,上麵顯示他有輕微的抑鬱症……”
安素站了起來,靜靜地跟在他身後進去,聽到他微微不悅道,“昨天保姆說你擦傷了手肘,怎麼會這麼不小心?”似乎那頭答了什麼,他皺了皺眉,“以後這些是都讓保姆去做,你別總是攬自己身上了,別讓我擔心。”似責還憐的口氣泄露出一絲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