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是迫不得已，他用方遠的事情威脅我……”安素低著頭說。
“要是你真不願意的事情，誰能勉強得了你？”蘇可可搖了搖頭說，“大家都能看明白的事情，就你自己還以為瞞得天衣無縫。”
安素訝異地抬起頭來，自己的行為在旁人眼中竟然是這樣一種意思嗎？她心裏突然有些堵，是啊，其實這也無可厚非，方遠和自己非親非故，不管他是怎麼樣的一種結果，那都和她扯不上半點關係，可是她偏偏又要幫他，答應了聶清的條件，在別人眼中，自然就會認為是她對聶清餘情未了......甚至連他，可能都這麼認為吧？
所以才會讓她給童麗訂花，挑禮物，想刺激她，好趁機扳回當初自己提出分手的羞辱？
一定是的，連蘇可可都這樣認為，他肯定也是......
“這件事情，我問心無愧，你們願意怎麼想，是你們的事情。”安素突然覺得有些悶，有些難受，再也沒有了任何心情吃東西，站起來就要走。
“哎......怎麼還生上氣了。”蘇可可站起來拉她，“你不高興我們就不提這件事了，再怎麼也吃了東西再走啊。”
“可可，我有些不舒服，不想吃了，對不起，我們改天再約吧。”安素朝她抱歉地說著，然後就轉身匆匆地離開了。
從餐廳走出來，安素一個人在街上漫無目的地遊蕩。
一顆心很亂，心口最細致的地方如同被細針尖銳地紮過，酸痛得愴然，不明白他到底為了什麼，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去哪裏。隻是一個人沿著街一步步走著，遇到紅燈就停下來，綠燈亮起時就朝前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感覺到腿都酸脹地疼時，她才慢慢停下腳步，茫然地抬起頭來，卻看見太陽已經西下，隻留下餘光在遙遠的天際。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安素從包裏拿出來看了一眼，是聶清打過來的。
她接了起來，卻沒有說話，那邊也是一片靜默。
良久，她的唇角慘淡而諷刺地彎了彎，“聶總？”
“你去哪裏了？這麼久都沒回來。”他終於開口，語氣淺如尋常。
“您不是讓我用心一點挑禮物嗎？當然得花費久一點的時間了。”安素有些譏誚地開口，不知道為什麼，到了此時此刻，她反而一點也不在乎他會不會被自己激怒了。
“到臨江會所來，我要招待一個客人。”聶清像是沒有被她激怒，隻是在電話那頭淡淡地說。
“所以現在這種公關部該做的事情也需要我來了？”安素氣極反笑，還沒等他那邊說什麼，又繼續開口：“對不起，我又忘記了，我是你的助理，你要我幹什麼，我就得幹什麼，不然你有的是辦法對付方遠，對嗎？好的聶總，我二十分鍾後就到。”
說完她就不管不顧地掛了電話，在街頭招了一輛出租車後，朝著臨江會所去了。
上了車後，她將頭緩緩地靠在車椅靠墊，看著窗外行駛緩慢地車流，隻覺得自己前所未有地疲倦，難道兩個人隻要分開了，就必須要這樣互相傷害嗎？
“我那是迫不得已，他用方遠的事情威脅我……”安素低著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