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再三後,安素還是扯下了那塊布,眼睛重獲光明後,她閉著眼微微適應了一下目前的光線,才緩緩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在一個空曠的房間內,裏麵的陳設很簡單,隻有一張床,一個桌子。房子是那種土石結構的,四處都是厚厚的泥灰,斜前方有扇窗戶,但是外麵是被鐵柵欄圍了起來的,所以那些人才敢放心將她扔在這裏,還鬆開了她的雙手吧?因為根本不用擔心她會逃出去。
安素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慢慢地爬到牆角的那張床上,然後抱著腿蜷縮在一角,將頭埋在雙腿上,眼淚無聲地流了下來,自己現在到底該怎麼辦?那群人綁自己的目的在什麼地方呢?應該不是武裝分子綁架人質那麼簡單吧?因為如果是那樣的話,自己就不會一個人被困在這樣一個房間內了,她應該是會被和很多人關在一起的。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抬起頭來,抹了抹眼淚,四處望了一下,想看看這裏麵有沒有什麼尖銳的東西,能一下就刺入皮膚那種。
但是令人失望的是,這間房間內什麼多餘的物品都沒有,除了這張床和麵前這張桌子,再沒有任何的物品了。
當第一抹晨曦的光線穿窗入戶,聶清同往常一樣睜開了眼睛,到這裏來已經三天了,卻沒有絲毫的進展,賀建一仍然行蹤成謎,而安素更是一點有用的消息都沒有,他通過各種渠道和方式聯係了當地的一些力量,但是仍然沒有得到有關於安素的一點點信息,她整個人就像是無端地消失不見了,在機場調到的監控也隻能看見她被一個蒙麵的男子擄走,很快就消失在了監控能看到的範圍內。
悶意在胸口凝聚,聶清不知道自己還能這樣在這個地方坐以待斃多久,他隻知道,如果再沒有一點關於安素的信息,自己就快要臨近崩潰的邊緣了。
直到這一刻,他才無比清晰地感知到,如果有一天會失去她的那種恐懼感,原來所有的一切自己認為不能忍受的事情在這樣的境況下都變的那麼的微不足到了,也直到現在,他才體會那天童麗告訴自己的那番話的心情,當人都不在了的時候,你才能明白過來,所有自以為是的決定,都不再有任何意義。
“聶先生,有安小姐的消息了。”這時老王突然推門進來,臉上卻沒有任何找到安素的欣喜,反而還有一絲凝重的神情。
“你說。”聶清莫名地不安起來,他的聲音明顯帶著一絲顫抖。
“您最好過來一下,對方要您親自接聽電話。”老王歎了口氣說,“而且我們已經證實了,安小姐確實在他們的手上。”
聶清的瞳孔劇烈地收縮了一下,然後毫不猶豫地跟著老王一起走出房間。
猶豫再三後,安素還是扯下了那塊布,眼睛重獲光明後,她閉著眼微微適應了一下目前的光線,才緩緩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在一個空曠的房間內,裏麵的陳設很簡單,隻有一張床,一個桌子。房子是那種土石結構的,四處都是厚厚的泥灰,斜前方有扇窗戶,但是外麵是被鐵柵欄圍了起來的,所以那些人才敢放心將她扔在這裏,還鬆開了她的雙手吧?因為根本不用擔心她會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