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枚笛翻轉手腕,左手掌心泛起一絲金光。
可是不等她祭起龍神弓,阿七已經如奔跑的犀牛般殺到麵前。
龍神弓是長距離攻擊性武器,不適合這種近身搏殺,所以古枚笛之前一直沒有使用。
阿七也不是庸手,來得好快,掄刀劈向古枚笛。
“小心呐!”我閃身擋在古枚笛麵前,用臂膀護住了古枚笛。
嚓!
鮮血飛濺而起,我隻覺右邊肩膀突然一涼,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幾乎貫穿我的身體。軍刀非常鋒利,刀刃上麵還有鋸齒,我的肩膀被劃開老長一條血口,皮肉翻卷起來,鮮血突突突地往外冒。
“呀!”疼痛讓我怒火中燒,轉身揮拳打在阿七的臉上。
阿七的蹬蹬蹬後退兩步,他的鼻子被我打歪了,滿臉都是鮮血。
阿七也怒了,像頭發狂的野獸,持刀撲了過來。
我跟阿七扭打在一起,滿地亂滾。
阿七的力氣著實驚人,他使出特種兵的擒拿術,將我翻身壓在他的身下,然後左手使勁箍著我的脖子。我隻覺眼前陡然發黑,整個人都快要窒息了。朦朧中,我看見阿七舉起軍刀,刀尖閃爍著寒光,就要朝我的腦袋揮落下來。
砰!
在這危急關頭,突然傳來一聲槍響。
阿七頓時就僵住了,就像被人施了定身咒一樣,舉著軍刀一動也不動。
砰!
第二聲槍響。
我看見阿七的腦袋上騰起了一團血霧,然後他的頭蓋骨也隨之掀飛起來,白色的腦漿沫子噴濺在我的臉上。
然後阿七的身體就像失去了支撐的力氣,直挺挺地撲倒在我的身上,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死開!”我用力推開阿七的屍體,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滿臉都是腦漿沫子,白花花的,跟豆腐渣一樣,頓時覺得倍兒惡心。
我抬起頭來,隻見慕容楓帶著徐博和江語生走了過來。
“你怎麼在這裏?”我問。
慕容楓笑了笑,丟掉打光彈匣的手槍:“我們幹掉了那兩名武裝分子,聽見這邊有槍聲,所以趕過來支援你們!沒事吧?”
“謝謝!死不了!”我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肩膀上的疼痛讓我吸了一口寒氣。
徐博遞給我一個戰鬥背包:“這是從一名武裝分子身上搶來的,裏麵有些幹糧和應急藥品,你找些藥出來把傷口處理了吧!”
“我來吧!”古枚笛接過背包,在包裏翻找了一會兒,摸出一盒消炎藥以及無菌紗布。
慕容楓指著我的肩膀,對古枚笛說:“他身上的傷口有些深,需要縫合處理,你再找找有沒有針線之類的東西!”
古枚笛又翻找了一會兒,從裏麵找出一個小鐵盒,盒子裏麵有兩根彎針,以及一卷羊腸線。
“謝謝你剛才幫我擋了一刀!”古枚笛說。
“謝我幹嘛?大家都是老……老朋友嘛!”我笑了笑,差點說成了“老夫老妻”。
古枚笛穿好針線:“現在給你縫合傷口,忍著點!”
很快,古枚笛替我縫合好傷口,然後敷上消炎藥,再貼上無菌紗布。
反正我的體質也不錯,這點小傷我還不放在心上。
穿好外衣,我問慕容楓:“對了,你們過來的時候看見樊教授了嗎?”
慕容楓搖了搖頭。
就在這時候,忽聽江語生叫道:“快看城門那邊,好像著火了!”
我們驚訝地回過頭去,隻見城門那邊火光熊熊,映紅了整個黑暗的地下空間。
“快過去看看!”
我們氣喘籲籲趕到城門邊上的時候,這裏已經變成了一片火海。
城門下麵的那條溝渠就像是一條熊熊燃燒的火龍,火光把那些璀璨的珠光全都壓了下去,熱浪層層翻滾。黃金城原本就是建造在冥河之上,城下到處都有石油,所以火焰迅速蔓延,很快就把這裏變成了一片火海。
“怎麼……怎麼有人點火?”慕容楓說。
“這火是我點的!”樊帥的身影慢慢從火光中顯現出來,他神情疲憊,目光熾熱如炬。
“為什麼你要燒了這裏?”我驚訝地問。
這裏有那麼多價值連城的古文物,以及富可敵國的金銀珠寶,如今竟然全都葬身火海,簡直是無法估量的損失啊!不是我貪財,作為一名考古人員,看見這座黃金城被焚毀,心中的滋味也是非常難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