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一切聽南山師叔的。”寧笙表現得特別乖,讓南山忍不住側目看了她一眼。
“南山師叔有什麼吩咐?”
“跟緊我,莫要招惹旁的東西。”
“好的。”
雖然他們非常謹慎不招惹峽穀裏的東西,但避免不了有東西主動招惹他們。
路邊的雜草比鋼筋還硬,伸出來的樹枝是樹妖的手臂,成群結隊的蜘蛛全是嗜血的怪物。
寧笙這一路心驚膽戰,時刻警惕,就怕突然蹦出個什麼給她來一口。
都快走到峽穀盡頭了,他們謹慎了一路,還是被一個毛茸茸的東西偷襲了。
這是個渾身白毛圓溜溜沒有四肢的不明生物。
這東西有拳頭那麼大,黃豆大小的黑眼珠像兩顆黑芝麻落到雪團上,白毛之中藏著它幾乎看不到的有著尖利牙齒的小嘴巴。
這家夥突然蹦出來,像團白棉花似的跳到寧笙肩膀,張嘴就給了她一口。
南山回身就是一掌,寧笙嚇了一跳,往旁邊退了兩步,不小心踩爆了一個灰褐色的果實。
南山見寧笙往後仰,伸手拉她,被踩爆的灰褐色的果實中噴出一縷紫粉色的煙氣。
南山不防,吸入了兩口。
這時寧笙已經回身抓住了偷襲她的小東西,她拿出一個瓶子把它裝進去,準備出去之後研究一下。
“南山師叔,我抓到那東西了,先出去再說。”
南山看到寧笙,從來平靜的眼眸開始浮動一股難言的情緒,他搖了搖頭,低聲“嗯”了一下。
兩人可算是有驚無險地走出了噬骨之地,寧笙拿出玉瓶搖了搖,問南山:“南山師叔,我剛被這個毛茸茸的小東西咬了一口,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這叫毛球,毒霧瘴氣環境中催生的精怪,喜歡惡作劇,沒什麼傷害性。”
南山深深盯著寧笙,控製著自己浮動的心緒,盡量平和地為她解答。
“這樣啊,那我要不要把它放了呢?”
南山緊抿雙唇,手握拳又鬆開,鬆開又握拳,最終他朝寧笙伸出手,抓著她的肩膀,說:“我看看你的傷。”
“啊?”寧笙見南山神情嚴肅,好像在對待一件生死攸關的大事,“你不是說它沒有傷害性嗎?”
“它咬了你,我不放心。”
“那、你,好吧。”
在寧笙心中,南山就是一個正直善良沒有心眼的人,她對他很放心,直到——
南山扯開她的衣服,眼睛微紅地盯著她玉白圓潤的肩頭,伸出舌頭輕輕舔了一下被毛球咬傷的兩個小點。
寧笙猛地推開他,一臉驚恐地看著南山:“你是誰?”
寧笙懷疑南山被奪舍了。
南山神情有些痛苦,他額頭滲出細密的汗。
“我是南山。”
這幾個字花了他好大的心力才平緩淡然地吐出來。
寧笙看到南山的狀態明顯不對,問道:“南山師叔,你這是怎麼了?”
南山皺著眉頭,背對著寧笙,稍微緩解了一下那股快要失控的狀態,他說:“我中了欲果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