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笙緊緊抓著鄭涵的衣袖,鄭涵甩開寧笙的手,說:“我不收徒。”
寧笙再次拉住他,一臉堅定地說:“要的,大俠,你肯定要收徒的,嗯嗯。”
說完,寧笙還重重點頭以示肯定。
鄭涵覺得寧笙的腦子有些錯亂,他收不收徒自己清楚,她那副肯定的樣子是有毛病嗎?
這還沒完,寧笙拉著路輕舟說:“你師父在你麵前,還不拜拜。”
路輕舟雲裏霧裏地拜了兩拜,傻乎乎叫了一聲:“師父。”
鄭涵差點氣笑了,頭一次遇到這種強拉著認師的,他想掙脫這個女人,沒想到她抓得牢,怎麼都掙不掉。
“師父,我們都是一家人了,你就別客氣了。”寧笙厚臉皮地跟著路輕舟叫師父,說:“這地方環境不好,我們換個地方敬茶好不好?”
鄭涵拔出劍,“嘩啦”一聲,割斷自己的衣袖,逃也似的跑了。
寧笙拿著半截衣袖,遺憾地歎了口氣。
路輕舟回神了,覺得剛才寧笙道的表現有點……霸道。
“姐姐,你幹嘛要拉著大俠叫我拜師啊?”
“你不是要學武功嗎?這麼一個古道熱腸仗義相助的高手出現在你麵前,你不激動,你不興奮,你不想拜拜?”
路輕舟頗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大俠不願意收徒,況且他救了我們,我們剛才這樣不太好。”
寧笙懊惱地說:“剛才應該抱緊他的手的,我就不信他要把自己的手砍斷。”
路輕舟捂臉,他還以為姐姐變成熟穩重了,沒想到耍起性子來這麼離譜。
“姐姐,趕緊走吧,等他們醒了我們就走不掉了。”
寧笙看了看地上的一攤子人,笑道:“別著急,你把他們的腰帶解了。”
路輕舟大驚:“你要做什麼?”
“把他們綁住啊,別忘了我們還有正事要辦,先讓這些人沒辦法出去找我們再說。”
路輕舟覺得寧笙說的有道理,點點頭,幫著寧笙把這些人的腰帶、衣服刮了,係成繩把人一圈圈綁住,之後把人移到巷子角落,用雜物把人蓋住。
辦完這些事,寧笙拍了拍手,走到小毛驢旁邊,說:“輕舟,走吧,早點辦完事早點回去。”
寧笙和路輕舟趕著小毛驢出了這個偏僻的巷子。
一牆之隔,頹敗的院子裏站著一個墨衣公子,他身如鬆竹,冷峻的容顏猶如玉刻。
青衫劍客從遠處飛身落到墨衣公子旁邊,他扯下自己的麵罩,看了看自己缺了半截衣袖的手說:“沈望,以後英雄救美的機會就別叫我去了,你自己上。”
沈望回想起牆外的動靜,笑道:“你不出手怎麼能收到好徒弟呢。”
“什麼徒弟,他們耍賴你也當真?”
沈望看向鄭涵,說:“你可以收的。”
鄭涵蹙眉,“你想幫他們幹嘛這麼遮遮掩掩,你們以前不是朋友嗎,你出麵幫忙不是更好。”
沈望冷下臉:“不是朋友。”
“不是朋友?”鄭涵笑道:“難不成你暗戀路家小姐?”
沈望一個掌風掃過去,鄭涵閃身躲開,“惱羞成怒,我說中了?”
“不是你想的那回事。我對路雪意沒有任何想法,我也不想和她扯上任何關係。”沈望頓了頓,說:“她爹是被太尉的人害死的。”
鄭涵收起開玩笑的心情,歎了口氣:“奸臣當道,殘害忠良。常重仁一日不除,朝廷一日不清明,天下一日難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