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全走到院門口,麵對張牙舞爪麵目全非的喪屍,他有些犯難。
“寧笙妹子,門擋著,我要怎麼砍?”
寧笙注意到柵欄門上的鎖隻是掛著,並沒有扣緊。
“我想辦法把鎖取下來,把門打開。”寧笙看了看他們的車,說:“先把車開遠,把喪屍引出來砍。”
現在是下午三四點左右,天光大亮,反正無事可做,有的是時間琢磨。
寧笙是鐵了心想讓羅全練手,同時她又不想把喪屍堆在房子裏惡心人,於是不嫌麻煩地把羅全喊上,兩人一前一後把車開到前麵一大片莊稼地中停下。
現在這個世界,蔬菜糧食是很珍貴,但是沒有穩定的生態秩序,這些地和菜幾乎都會被荒廢掉,到了後麵,土地汙染,地裏的菜也有許多是不能食用的了。
停好車,寧笙再次摸了摸古舟的額頭,又喂了他一些水,說了些鼓勵的話,準備下車對付喪屍。
昏睡許久的古舟睜開迷蒙的雙眼,他拉住寧笙的衣服。
“呀,你醒了?”寧笙驚喜叫道。
“謝謝。”古舟雖然高熱迷糊,但外麵發生的事他大概知道一些。
“不客氣,你記得以後對我好就行了。”
古舟扯出一個淺淺的笑,輕輕說了一聲“好”字。
“寧笙,你還打不打喪屍了,再磨蹭我勇氣都要用完了。”羅全下車見寧笙沒有動靜,提著刀走過來,“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這個道理你知道不,等下我慫了你也別罵我。”
寧笙開門下車,臉上帶著喜氣。
“古舟醒了。”
“天啊,我兄弟終於醒了!”羅全一下把副駕的門打開,關心道:“古舟,你怎麼樣,腦子還清楚嗎?認不認得我是誰?”
古舟想回答,但是他還沒有完全恢複,腦子混沌,沒有力氣。
寧笙從後麵把羅全扯開,說:“他還病著,你別吵到他。我們快去把喪屍解決了,給他換個舒適的地方休息。”
羅全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道:“寧笙,看不出來你對我兄弟這麼上心,你這是什麼,見色起意,一往情深?”
寧笙展顏一笑,“對啊,我就是見色起意,一往情深,趕緊幹活,別磨蹭。”
寧笙把車門一關,拉著羅全去小洋樓戰鬥。
寧笙觀察過地形,對羅全說:“等會兒你站那塊地裏,我把門鎖弄開,把喪屍引過來,你爭取在那塊地把喪屍全部解決。”
羅全有些擔心:“你不會有事嗎?”
“我不會有事,你現在唯一要擔心的是你自己。”寧笙說:“我告訴你哦,等下喪屍撲過來,要死還是要活就看你自己的反應了。這一關你必須自己過,隻要你能解決這幾個喪屍,那麼你就多一分生存下去的力量。”
羅全給自己鼓勁,“我加油,我能行,我是科大之光!”
說完,他提著刀小跑到右手邊的一塊青菜地,雙腿一邁,丹田下沉,紮馬步的樣子。
“我準備好了。”羅全喊到。
寧笙走到院門外半米遠的地方,用水爪子把柵欄門的鎖慢慢擰開,向上一頂,鎖“哐當”落地。
門是朝裏開的,喪屍現在全都往外撲,根本打不開門。
寧笙朝前飛起一腳把門踹開,門口的喪屍全都被踢倒在地。
喪屍沒有痛覺,不會思考,隻有強烈的饑餓感。
他們聞著人味往外爬,爬著爬著站起來,跌跌撞撞朝寧笙抓過來。
寧笙不斷往外跑,遛狗似的把這群喪屍遛到青菜地。
羅全起初有些害怕,但是看到這群喪屍傻子似的被寧笙遛過來,心裏的畏懼頓時沒有了。
就像寧笙說的,要是連這樣沒腦子的家夥都對付不了,他確實別活了。
羅全現在充滿鬥誌,他提起刀對著第一個過來的中年喪屍就是一砍。
喪屍的腦袋比他想象中好砍,它們的骨頭就像得了骨質疏鬆症,嘎嘣脆。
有了第一刀就有了第二刀。
寧笙注意著羅全的手法,一邊遛喪屍,一邊指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