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恒話一說完,頓時反應過來什麼,立馬慌慌張張擺手道:“我沒有別的意思,我隻是想和你多點時間在一起,有空餘的房間,你想睡主臥也可以,啊,我是說我可以睡別的房間。”
寧笙見夏恒手足無措,上前抱住他,在他耳邊輕聲說:“我就不能和你一個房間嗎?”
夏恒身體僵硬了一下,血氣上湧,麵紅耳赤:“阿笙,我、我還沒準備好,我家裏也沒備那、那什麼……”
寧笙覺得自己像個調戲小媳婦的浪蕩公子,笑道:“你在想什麼呢,我隻是想和你多相處一會兒,又不是要對你做什麼。”
“這樣啊。”夏恒的語氣充滿遺憾,又支支吾吾地說:“那、那就一個房……”
寧笙想到剛才夏母的反應,歎了口氣,“夏恒,我還是回去吧,就算不做什麼,夜不歸宿傳出去總歸不好的。”
夏恒低下頭,“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了。”
夏恒把寧笙送回學校,說:“家宴的事你不要擔心,我會想辦法推掉的。”
寧笙按住夏恒的手,搖了搖頭:“不用,既然他們想見我,我去見就是了,推三阻四反倒不好。”
夏恒抱住寧笙:“我會讓他們接受你的。”
寧笙拍了拍夏恒的背:“不必強求,我隻在意你的看法。”
夏恒抱寧笙又緊了一些。
“好啦,我得下車了。”
夏恒依依不舍送寧笙回了宿舍,第二天早早地來接寧笙去做造型。
所謂家宴不過是在夏家老宅舉辦的一場給寧笙下馬威的家常宴,有夏恒的父母、奶奶、哥哥。
穆吟霜也被夏母邀請了過去。
宋雨本身底子好,加上寧笙淡定從容的氣質,稍微一打扮,整個人仿佛世家培養出來的高貴小姐。
眾人見到寧笙的第一瞬間對她是有好感的,但是理智很快占了上風,畢竟關於宋雨的調查資料,夏家這幾個人幾乎人手一份。
他們最看不上的倒不說寧笙本人怎麼樣,主要是宋雨私生女的身份上不得台麵。
夏家基本的禮儀還是在的,至少沒有當著夏恒的麵給寧笙難堪。
夏恒給寧笙一一引薦他的親長,完全忽略了穆吟霜,反倒是寧笙很得體地向穆吟霜問了一聲好。
不過這在穆吟霜的眼裏,是寧笙在向她炫耀宣戰。
夏恒和寧笙在院子裏陪夏恒的奶奶曬了會兒太陽,說了會兒話。
夏奶奶看起來很慈祥,她拉著寧笙問家長裏短,哪怕問到父母親人,寧笙也大方地把知道的情況告訴她,神色不卑不亢,沒有遮遮掩掩。
宋雨的家庭確實不好,生父不詳,母親病逝,家中欠債幾十萬,自己還在讀書,聽起來確實有些生活不易。
在家庭環境優越的夏家麵前,從物質條件來看,寧笙目前的條件確實不夠看的,但是她並沒有因此自卑或者自輕。
在寧笙看來,人無法決定自己出生在什麼樣的家庭,但能把握自己如何看待自己的家庭。
因為家庭貧困而怨天尤人自輕自賤這是非常不可取的。
人應該在什麼時候自卑呢?是在明知道自己家庭環境不好,還自暴自棄不思進取的時候;是在不敢正視自己的家人和家庭,還故作不屑,想要極力撇清關係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