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搖點頭收下隱身袍,“我會小心行事。”
寧笙回到小木屋,通過主從契約的契約之力把塗寒召喚到自己麵前。
塗寒挑眉看著寧笙,一臉嘲諷:“找我做什麼?”
寧笙把流火防禦陣盤放在桌上,這個陣盤受了金丹期師兄全力一擊,碎得無法修複了。
寧笙對塗寒說:“我今日被人設下圈套,遭受了金丹期修士的攻擊,索性身上帶著這個陣盤,僥幸保住一條命。有人想對我不利,這次沒有成功,就不知道下次會是什麼。”
塗寒一改懶散模樣,“你又招惹了什麼人?”
寧笙搖頭:“這就是問題所在,我不知道是誰想對付我。我除了和兩個練氣二階的男修起過衝突,並沒有與什麼人結仇。那兩個練氣二階的男修不像是有門道和靠山的,應該可以排除。要說可能會引起誰的怨恨,多半是擂台賽的時候比試淘汰掉的對手,我共比試了三十六場,都是點到為止,對方也很有禮節地認下比試結果,我真的想不明白會是誰想要我死。”
塗寒嗤笑道:“可能單純看你不順眼唄。”
寧笙沒有心情和他開玩笑,把今天的事講給塗寒聽,她冷靜分析道:“我仔細回想了那個陣法。那是個單邊傳送陣,陣法精妙,至少得築基高階的陣法修士才能完成,我來到天華宗還未與這個水平的修士有過接觸。”
“這還不明白,必定是想害你的家夥找的靠山。”塗寒斷言道。
寧笙點頭:“我想到了這點,但通過傳送陣這件事可以看出,陣法修士和想要害我的人可能是一種合作關係。這樣高水平的陣法修士想要殺我一個練氣期的人並不難,但他們的目的卻是借刀殺人。那個金丹男修……”
寧笙頓了頓,說出了他的身份:“那個金丹男修是天華宗掌門大弟子淩霄,是天華宗天才型的人物。十歲築基,十八歲結丹,二十歲金丹中階。他的口碑和聲譽從來都是正麵的,天之驕子,天才絕豔。我想嫉妒他這樣天才的人肯定不少,這次對我下手的多半也是想要陷害他抹黑他的人。”
塗寒不耐煩道:“你和我說這麼多做什麼,又不知道凶手是誰,說來說去還不是想讓我保護你。”
寧笙的手放在桌上,手指輕敲桌麵,“保護我,也是保護你自己。如今你我命運相連,我告訴你這些是想讓你心中有數,免得出現意外,你我二人來不及溝通,死得不明不白。”
塗寒瞪著寧笙,終於沒再說出懟人的話。
寧笙站起身,走到塗寒麵前,“明日我就要進秘境了,雖說秘境中景象會被投放在留影石,但是秘境中的環境並非簡單安全的,而今有人想害我,我不能保證進了秘境會不會有人做手腳,所以,你可願意陪我一起進去?”
塗寒對上寧笙清淩淩的眸子,心裏說不出什麼滋味,明明締結了主從契約,她想做什麼直接命令就可以達成,偏要偽善地做出尊重他的意願,和他好商量的樣子。
塗寒還沒有表態,寧笙臉色一變,風一樣地衝出草屋。
她神色慌張,像是在被人追殺。
塗寒跟上去拉住她:“喂,你做什麼?”
寧笙臉色發白,滿臉焦急,她的瞳孔有些渙散,呆呆地看著塗寒。
“你怎麼回事?”塗寒點住寧笙的額頭,探到她神識混亂。
寧笙打開塗寒的手,蹲在地上抱著膝蓋。
她呆呆地看著地上的草,像是在等什麼,等什麼事情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