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川上來說,他很早的時候,也曾經暢想過王牌。
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很少想了,禦幸曾經勸他:“nori,你隻需要想著和自己對比就可以了,每一球都要投得比上一球好,這就是你最大的成功了。”
‘沒關係,隻要球隊可以贏。能一直待在一隻常勝隊伍裏,本來也就是對我的認可。’
原來的青道投手陣裏,隻有寥寥幾個人,除了丹波前輩,就是他了。所以雖然每次被監督委以重任,讓他非常緊張,但失去之後,更覺得悵然。
‘我到底對隊伍能有多少助力呢?’一個板凳席球員而已。
不過最近,他好像有點想明白了,獨有的責任。
川上走向一年級三人組,“無論明天誰出場,都是在代表青道出戰,站在投手丘就要以王牌的心態來應對。而沒有出場的人,在板凳席裏加油,或者時刻做好上場準備,也是參與的重要方式。四個人同心同德,這不就是我們青道獲勝的方程式嗎?”
“哇——”榮純的反應,讓川上有點不好意思,“nori前輩還會說這樣的話!”
降穀跟風點頭。
“八嘎!”高之野一人一個手刀,“對前輩不要這麼放肆好嗎?”
隨即轉頭向川上前輩說:“明天我會在最後兩局上場,降穀連投兩場,明天大概率局數也不會多。那麼剩下的局數,就需要交給川上前輩了。”
“局數。。不會多?”降穀聽到這話當機了。
而榮純則在旁邊跳腳:“還有我啊!”
“嗯!”川上點頭,“交給我吧。”
禦幸站在對麵,看著四人組其樂融融的景象,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沒想到最後還是要靠nori,’這個隊伍裏的投手陣裏,川上的身份非常特殊,穩定性強,還是二年級。在其他兩個人對高之野起了競爭之心的現在,讓川上來接替一年級投手引導人的身份最為合適。
幸而川上不用他提醒什麼,自然就醒悟了這一點。
。。。
川崎學院,一個在各大私立棒球名門崛起時,被拋棄在背後的老牌公立學校,不過倒是一直保持著一定的水平,並沒有完全退出。
在所有學校以偏差值為準,殺成一片紅海時,川崎學院另辟蹊徑,下麵開設了各種藍領技工學科。因為在日本,很多人會在高中畢業後就選擇就業,而一份技術工的工作足夠養活他們。
對這裏的學生來說,未來的路已經清晰可見,一出校門就是長達幾十年的工作,所以學生時代的社團就成為留給他們最後的青春。
川崎的棒球部開設在離學校五公裏遠的一處荒地上,每天上學或者進行社團活動,一群人就需要負重跑步。不過即使條件這麼惡劣,棒球部的孩子們也都已經習慣了。
“碰——”有人遠遠的擊出球去,隻有棒球部自己的部員拍手稱讚,圍觀的人非常稀少。
“做得好!”前麵投球的就是他們的教練,他是川崎的OB,“如果你能把青道那個豪速球投手的球也這麼打出去就好了。”
“哼哼,”川崎四棒的肌肉並不誇張,都是在幹活的時候實打實鍛煉出來的,應該說棒球部的成員基本都是這個實戰派風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