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倉持心裏咂舌,不愧和那個高之野曾經是好搭檔。
這樣一來,開局的壞球影響就被這顆搶到的好球數覆蓋掉了,投手丘上的平野明顯放鬆了下來。
‘所以,聽我的就沒有事的。’早川再度張開雙手,和平野這個投手進行配合的時候,他就有意在每次搶到好球數的時候,張開雙手,讓投手形成條件反射。
‘巴普洛夫的狗’,在第一次聽到這個實驗的時候,他就仿佛和那個遙遠時代裏的科學家產生了心靈的碰撞。這個實驗是一個反射性實驗,搖鈴鐺然後給與狗食物,經過一段時間的訓練後,隻要搖過鈴鐺,狗就會自然分泌唾液,認為食物來了。
這簡直就和大人一抬手,小時候的他就反射性的捂住腦袋一樣,即使最後巴掌沒落下來,頭皮也發緊的疼,似乎那種疼痛已經印在了身體裏麵。
也許在小時候會有怨恨,認為那種責罵和武斷指責折損了他的尊嚴,但這種為自己可恥的情況隻持續到接觸‘巴普洛夫實驗之前’。聽聞這個實驗之後,他就迅速原諒了曾經粗暴的家長,原諒了曾經懦弱的自己,因為一旦承認了人類和狗一樣的動物性,屬於人的社會性比如尊嚴之類的概念就會抹去一點。
‘所以,安心下來吧,我已經像是巴普洛夫一樣,訓練你將近兩個月了。’看到平野明顯安定下來的表情,早川露出了笑容。
第三球,仍然是外角低的位置,剛剛已經投過這個位置的平野,這顆球投起來完全沒有心理壓力。
‘還是外角!!’剛剛才放過一顆好球的倉持,這時候有些難奈不住,如果繼續等下去,他就相當於在猜大小的賭桌上,連續朝著同一邊投兩次籌碼了。
所以他猜測,‘稻實開場就想搶好球數,但連續兩顆球投同一個位置,風險太大了。’
動了動啟動腳,倉持的棒子還是沒有揮出去。
結果一道白影過後,他猛地朝後看向捕手手套,那手套穩穩的擺在了外角低的位置。
“好球!”
這下就是兩好球了,打者猛然被追逼。
‘可惡,這家夥,真的完全在猜我不會揮棒啊!我忘了,這家夥還是禦幸的朋友!’緊握了下球棒,倉持將煩躁的心情都壓了下來。
‘我的任務隻有一個,那就是上壘,除此之外,沒有什麼!’
“碰——”被追逼的打者,麵對邊角的好球,一律碰成界外。
早川停了一秒,再打暗號,給投手清空腦袋裏各種印象的時間。
‘又是外角球!??’這顆球,絕對有問題,但是倉持不得不打。
那道白光行至中間,猛地向更外角的方向拐去,‘滑球!!’
倉持揮棒落空,三振出局。
咬著牙,他向二棒白州傳遞的信息非常有指向性:“那個捕手,你就把他當做禦幸來防備吧!”
“nice ball!”早川掀開麵罩,將自己的笑容和肯定傳遞給對麵的投手。孤零零的投手站在球場中心,麵對全場的打量和接連的打者對決,是心理壓力最大的人。這種來自對麵的鼓勵,是他們最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