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吧!’東條在內心呐喊。
其實就在剛剛那顆球時,他就在想,如果這種情況下,上場的是中心打線,或者是高之野他們就好了,但隨即,他為自己的想法而感到羞恥。
‘同樣作為打線中的一員!’
對麵的白球已來,東條內心鼓噪著各種聲音,耳朵裏,心跳聲咚咚得敲擊著耳膜。
一瞬間,東條眼中的世界變得慢了。
左投的變速球,是向著外角方向螺旋下墜的,高之野右投的螃蟹變速球,則是斜向下墜向內角的,這兩種不同的軌跡,此時在東條的眼中,卻重合了起來。
重要的就是,掌握自己的身體,讓球棒等在變速球的必經之路上。
“碰——”就在對決的一刻,東條其實大腦並沒有處理和判斷處理,變速球在哪裏,可是身體已經得到了答案,回答就是向後倒飛的那顆球。
“右外野!”早川摘下麵罩,眼睛緊盯著那顆球,耳邊是三壘跑者衝向本壘的風聲, 但他已經無能為力。
“咚”,在右外野前落地的球像是砸在了稻實球員的心裏。
在投手背後的守備看得更清楚, 他們心裏此時無比震驚, ‘鳴的變速球被人打了出去??’
“safe!”被得分的震驚都沒有超過剛剛那刻, 隨即他們看向一壘方向,‘那是什麼人啊?’
“幹得漂亮!!”一壘指導員衝上來, 將東條扶起來。
“喲西!終於得分了!”
青道的板凳席久旱逢甘霖,終於能放心大膽的好好慶祝一番了。
“time!”
“怎麼感覺,是被對方猜到球了。”早川的眼神裏仍然有著擔憂。
“嗬”, 成宮鳴皺著臉,“但是那球我投得還不錯吧。”
“嘛,算是不錯吧。”雖然還是有點偏高,不過早川不管說這句話。
“什麼叫算是不錯啊!”成宮鳴又顯出固有的說話方式,但他隨即收斂, “能打出去, 也就隻能說對方厲害了。好了, 你要說的也就是這些吧, 快點回去吧,我想要靜一靜。”
“嗯。。。”
投手丘迅速隻剩下了投手一人,此刻他的心情並不如自己說的那麼淡定,‘青道,總是這樣啊,每次遇到都會讓我感受到掣肘。’
不過也多虧了這種難啃, 成宮鳴想通了很多事。
“朗致——”
剛要上場的打者被一道聲音叫住,他有點不想轉頭,但又迅速明白,他不得不轉頭。
“放輕鬆打!”一個拳頭從板凳席裏伸出來, 高之野的笑容不同往常, 不是嬉鬧的,或者冷淡的, 或者譏嘲的, 隻是單純的哥哥的笑。
“嗯!”
七局上半,兩出局, 一三壘有人,隻要打出內野範圍,青道就能再次追加一分,反超稻實。這對走入比賽終盤的青道來說非常重要, 對支撐著青道不失分的投手來說也非常重要。
所以高之野讓弟弟輕鬆點打。
‘這怎麼可能輕鬆得下來!好不容易,好不容易可以幫他分擔一點了。’站上打擊區的一刻, 一種和哥哥站在同一個陣營的感覺如此強烈,像是有什麼使命在他胸膛裏回蕩。
‘打出去!’
與此同時,稻實板凳席入口處,國友監督扭了下脖子,‘是一時的還是真正的成長,成宮鳴,用下一個打者證明,你真正成為了一個冷靜的投手和王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