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出局,換邊!”
六局上,市大三再度無功而返。
身在市大三板凳席裏的天久,臉色終於也和其他人融合在了一起。
已經六局了,市大三僅僅隻從青道王牌手中拿到一隻安打,比賽正在不可遏製的滑向他們不想去的深淵。
觀眾席上,最近在追秋季大會的觀眾開始閑聊起來。
“這個投手, 比錄像帶上還要厲害的感覺。”
“也對,畢竟是打敗了那個成宮鳴的投手。”
“對的對的,你看夏甲了嗎?這個投手在夏天最後登場,沒有讓稻實打出去。算上夏天的話,就已經贏了成宮鳴兩次了。”
“可是我之前看雜誌上說稻實王牌是時代最強左投。”不過這個人的話隨即被這個剛認識的朋友打斷。
“所以說——隻是最強左投啊。”這句話又引來另一個人的參戰。
“那要這麼說的話,今年夏甲奪冠的巨魔大王牌, 就是時代最強的右投嗎?”
“嗯。。這麼說也對。”這位老大爺歪了歪頭, 不由得咋舌,“話說這麼厲害的投手竟然都紮堆出現了, 真不知道之後的職棒選秀會是個什麼樣子。”
之後市大三上場,開始練習,幾個大爺的話題就轉向了其他地方。
旁邊一路聽到最後的早川,終於把憋了許久的呼吸從肺裏吐出來,他看著旁邊鳴桑僵掉的臉龐,都怕自己呼吸聲太大,引來對方的遷怒。
但也不知道是否這個深呼吸的聲音太大了,成宮鳴的臉一下子轉了過來,“早川,你在笑什麼?”
“誒?鳴桑,我沒有在笑!”
“我聽到了喲。”
“所以說,我根本就沒有笑啊。”我都快不敢呼吸了。
誰知這話一下子刺中了王牌的脆弱心靈,他開始炸毛指責, “我聽到了喲, 你心裏在笑吧。”
當然,成宮鳴自己說出口後,都沉默了兩秒, 最後他轉回頭看向場內,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肩膀上卻突然多了一個來自後輩的拍擊,“鳴桑,幹巴爹。”鳴桑,你終於也成熟了啊!在習慣性的耍賴後,終於多了一點羞恥心啊,作為後輩,真的很欣慰啊。
成宮鳴的眼皮跳了兩下,抖下了多餘的手掌和安慰。
好在此時場內的比賽也開始了,一片加油聲中,上場的正是剛剛才下投手丘的高之野。
他隨意的在場邊揮擊了兩下,就走向了打擊區,一路上,仍然能從投手丘上感受到一直不斷的眼神注視。
‘這個投手,真的莫名其妙。還有禦幸前輩,也莫名其妙。’剛剛禦幸還專門跑過來,問高之野和市大三王牌是否認識。
“請多指教。”站在打擊區向主審行禮後,高之野就是再不想看那個投手,也不得不把目光投注到對麵去了,果然就和一道包含著興奮的眼睛撞在了一起。
‘你給我兩次出局,我還給你兩次,兩邊的帳一筆勾銷。接下來就是結新賬的時間。’眼神一凜,高之野的注意力一下子就從亂七八糟的情緒中脫離,專注望向對麵。
他這會兒可不再說什麼,認為對麵投手不符合王牌投手的預期了,畢竟他也不過是才從小黑屋裏被放出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