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晏結完賬,將裝有刀妹的太空包掛在臂彎處,去門口裝傘的簍子裏拿了自己那把高定雨傘。
慢條斯理地撐開傘,往路邊停靠的那輛黑色瑪莎拉蒂Levante走去。
“江先生慢走。”溫暖拿著拖把站在門口目送他離開。
順便把燈牌的電斷了,準備關店。
江晏把太空包放在了副駕駛位,繞到駕駛座那邊拉開了車門。
收傘時,他不經意地抬眸,往尚悅寵物診所門口看了一眼。
正好看見那個叫溫暖的女孩子彎著腰,追逐著拖把在店裏來回走。
上車後,江晏看了眼腕表。
沒想到自己在人家店裏呆了一個多小時,居然還睡著了。
黑色瑪莎拉蒂前腳離開,張姐後腳便把廳裏的燈關了,隻留了門燈。
“別弄了,反正明天也是咱們早班,到時候早點過來再打掃吧。”
“都十點多了,趕緊回家去,路上注意安全。”
張姐催促下,溫暖把診廳裏最後一隅打理幹淨,收拾下班了。
臨走前張姐給她提了建議,讓男朋友來接。
溫暖應了一聲好,撐著傘一邊走一邊給陸修明打電話。
鈴聲幾近結束,對方才接聽。
語氣裏透著鮮有的緊張,但溫暖那邊雨聲嘈雜,很好的替他掩飾過去。
“暖暖……你下班了?”
幾分鍾前,陸修明看到了溫暖發給她的微信消息。
已經大半個小時過去了,他正斟酌著回複她,溫暖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陸修明沒敢跟她久聊,隻說自己快忙完了,馬上就回去。
連溫暖的訴求都沒來得及聽,便掛斷了電話。
他太慌了,心髒懸空在嗓子眼,像是被人一把拽住了命門。
直到掛斷了電話,男人這才沉下一口氣。
握著手機將額頭抵在洗手間的門後,滿心忐忑和懊悔。
就在陸修明為一個小時前的衝動行為後悔時,洗手間的門被人敲響了。
柔媚的女音隔著磨砂門的門板傳達給他:“修明,你洗完了嗎?”
“能讓我進去嗎?”
“我也想洗洗。”
“身上黏黏糊糊的,不太舒服。”
陸修明心髒驟縮,單手壓在門縫邊。
許久他才整理好自己的心緒,裹上浴巾拉開了磨砂門。
門外站著不著寸縷的女人,曼妙身姿在酒店房間裏暖黃曖昧的燈光裏格外誘人。
她紅唇妖冶,輕勾著弧度,一臉事後的嫵媚動人。
頰側泛著淺薄紅暈,笑得嬌態可欺:“剛才好像聽到你接電話了,暖暖打來查崗的?”
陸修明挪開眼,隨手從浴室裏摘了一條浴巾扔給她。
“先披上。”
他緊皺雙眉,俊臉上晦暗不明,看得出很心煩。
女人聽話地披上了浴巾,但春光難掩,媚態依舊橫生。
聲音不緊不慢:“怎麼,聽見她的聲音就後悔跟我做了?”
“就這麼愛她?”
“徐櫻。”陸修明沉聲,似是警告的語氣:“你別去暖暖跟前亂說。”
“……我們剛才隻是喝了酒,彼此思緒都亂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被喚徐櫻的女人嗤笑一聲。
“你該不會想說你剛才是把我當成溫暖,所以才脫褲子上我的?”
“陸修明,這種話你自己相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