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我們又能省下一筆房費,到時候我帶你去吃好吃的不香嗎?”
陸修明話落,溫暖想解釋什麼,男人卻已經帶著行李箱往機場外走了。
看他的背影,似乎帶了一點小情緒。
溫暖覺得,自己有些看不透陸修明了。
她根本跟不上他的腦回路,也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
明明他們早就訂好了價格合適的酒店,明明他讓她離江晏遠一點。
溫暖全都照做了,可為什麼陸修明還是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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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機場到預定的酒店,車程一個半小時之久。
許是在飛機上睡了太久,溫暖這會兒精神抖擻,一路都在欣賞車窗外異國街頭的景致。
看著那一張張絕對陌生的臉,她心裏竟有片刻的安寧。
陸修明在途中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
下車時他一如既往騰出一隻手,親昵地牽著溫暖。
在前台開房間時,也很周全地考慮了溫暖的感受,要了兩間房。
溫暖心裏像在坐過山車。
她很想鼓足勇氣告訴陸修明,開一間房也可以。
但看見陸修明側臉上的認真,這話她怎麼也說不出口。
一想到就會臉紅心跳。
直到房間開好,溫暖和陸修明各自回房。
她才靠在門後艱難地舒了一口長氣,告訴自己沒關係。
這次旅遊統共有四天的時間,她隻要在旅行結束之前突破自己的心理障礙就行。
倒也不用急於這一時半會兒。
江凡說,治病尤其是治心病,最忌諱著急。
過於逼迫自己反倒可能適得其反,還是得水到渠成,順其自然。
這次旅行陸修明和溫暖提前做好了攻略。
前兩天去了威克洛山脈,看瀑布和鹿,在林間小徑上徒步,與大自然前所未有的親密接觸。
旅行結束的前一天夜裏,陸修明帶溫暖去了異國街頭的酒吧。
在酒吧喧鬧火熱的氛圍裏,溫暖從拘謹到隨波逐流的舞蹈,不過是一杯烈性雞尾酒的過度。
這晚她醉了,酒精麻痹了大腦,思緒雜亂一團。
整個人像是踩在棉花裏,雲端上,頭重腳輕,滿眼彩色的燈光和重重疊疊的人影。
陸修明背著她從酒吧出來時,源源不斷的熱度從後背渡到他全身上下各處。
他在正與惡之間搖擺不定,回酒店時,心裏的兩個小人兒還在打架。
就為溫暖的去處爭辯著。
一個小人兒認為他應該帶溫暖回自己的房間,或許等她真切體會到那種事情的快樂之後,心裏的障礙自然會瓦解。
另一個小人兒卻畏首畏尾,記掛著當初溫暖踹他那一腳。
畢竟條件反射這種東西,大多數時候是刻在骨子裏的。
而且陸修明也擔心溫暖酒醒以後會厭惡他,他們之間會產生隔閡。
到時候可就得不償失了。
就在陸修明內心掙紮之際,他在即將關閉的電梯門縫間,看見了拎著行李箱進入酒店的徐櫻。
前兩次愉快的體驗似是刻進了他的DNA,此刻看見那抹熟悉的倩影,男人的身體便像火燒一樣燥熱起來。
下意識地,陸修明加快了進程將溫暖送回了她自己的房間。
然後火速乘電梯下行到一樓大堂,好巧不巧便遇上了剛辦完手續,等電梯的徐櫻。
電梯門開時,女人看見裏麵考角落歇氣的陸修明,有一瞬詫異。
隨後笑意在她唇畔肆意綻放,連眼裏都閃爍著星光。
“好巧啊,修明。”
陸修明的呼吸已經調整過來,他站直身體。
冷白燈光下,喉結艱難滑動,眼神幽幽猶如餓狼捕捉到了獵物,啞著聲音回她:“是啊,好巧。”
到底是真的巧合,還是徐櫻在明知道他和溫暖落腳在這家酒店的情況下,故意借出差的機會追趕過來。
陸修明不得而知,也不想去追究。
他隻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快要起火了。
而徐櫻的到來無疑是一場突如其來的及時雨。
能為他滅火的暴雨。
女人穿性.感深.V的連衣裙,西裝外套遮不住她胸前的溝.壑.風.景。
冷白燈光將徐櫻度了一層光。
她像是披了一件薄紗質地的糖衣。
踩著高跟鞋,步態婀娜地進了電梯,抱著身入狼口的決心,勾起了陸修明想要剝開她身上那層薄薄糖衣的欲.望。
電梯門合上的那一刹,獨處的在全封閉式空間裏的男女猶如天.雷.勾.地.火。
瞬時黏在一起,忘我地熱吻,從一個角落輾轉到電梯的另一個角落。
直到電梯抵達陸修明住的樓層。
無需他多言,徐櫻親昵地挽著他的胳膊,跟他一起刷卡進了房間。
然後行李箱扔在一邊,女人跳到了男人身上,兩條腿宛如捕獵時下決心要勒死獵物的蛇,緊緊纏上陸修明。
她居高臨下地吻他,他穩穩托著她的身子,十分默契。
兩個人在昏暗中廝磨,宣泄情感。
對他們來說,這是一場私密的舞會。
昏暗中他們隻有彼此,也真實的擁有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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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是淩晨三點多清醒的。
許是房間裏落地窗沒關嚴實,夜風卷入寒意,她凍醒了。
頭暈腦脹,去洗手間抱著馬桶翻騰蹈海地吐了一通。
吐完之後漱口,溫暖澆水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