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在我剛退到單元樓門口沒多久,有人喊停了所有人。
我奇怪地隨著眾人的目光一齊向剛才發出聲音的地方望去,我在這裏無親無故,我實在想不通有誰會在這個時候幫我解圍。
隻見有兩人正從鞠躬頷首的劉程和保安隊長身邊經過朝我所在的單元樓門口走來,兩人中走在前頭的那人四十多歲的樣子,三角眼蒜頭鼻腦袋上留著一頭披肩長發,這副看起來醜陋無比的尊容讓人不忍直視,但他那雙難看的三角眼卻銳利無比直透人心,讓人看了都忍不住要打一個寒顫;他身後跟著一位鷹鉤鼻濃眉朱唇三十出頭的青年,這青年長得並不難看,但他的模樣讓人看起來總感覺哪裏有些別扭。
這二人正是被“三爺”派出來看看發生什麼事情的廣宏羽和孔慶之。
“幾十個人在自己的地盤對一個人動手也不嫌丟人現眼,都給我滾到後麵去!”廣宏羽走到將單元樓門口堵得嚴嚴實實的眾人沉臉怒斥道。
這些人不是百斯特放在明麵上的保安,他們可都知道廣宏羽是何方神聖,聽見廣宏羽的話他們紛紛低著頭狼狽地退出老遠。
片刻間,剛才還混亂不堪的單元樓門口恢複了清淨。
廣宏羽見我正上下打量著他,他同樣目不轉睛地盯著我,可當他看清我稚嫩的臉龐,顯然我隻不過是一個剛二十出頭的小夥子,廣宏羽不免一愣。
廣宏羽自認憑自己一人之力先對付訓練有素的三十多個保安再對付三十多個身經百戰的專業打手,他完全做不到。可廣宏羽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眼前這個年紀輕輕俊朗不凡的少年竟然做到了。
有此身手又敢單槍匹馬來滋事同時還跟他們“龍聖堂”有過節的,廣宏羽腦袋裏此刻隻能搜尋出兩個人,一個是跟隨“海昌”老大齊煜近二十年無數次將齊煜從死神手裏拽出來的馬嘉興,另一個則是一直陪伴在“中興”大佬沈歡左右人人尊稱“玄伯”的車玄。
可這二人不會隨意離開他們要貼身保護的主子,更不會自降身份幹出這種沒有水準的事。
“不知小兄弟來自哪裏,今天所做之事意欲何為?”熟悉廣宏羽的人都知道他脾氣火爆,“寧可冒犯閻王爺不能得罪廣宏羽”,這是“龍聖堂”所有人的共識。然而,此刻廣宏羽竟然心平氣和的與來砸場子的人說話,這讓眾人大跌眼鏡。
“我來自哪裏不重要,我也沒有別的意思,我隻是想在你們這裏混口飯吃,但是你們竟逼良為......”那個“娼”字將要脫口還未脫口之際,感覺這個詞實在有些惡俗,我連忙改口:“但是你們這活我發現我做不來,所有我想另尋個地方討生計,可你們竟然動手想強留我,我自然要出手反擊,就這麼簡單。”要是沒有“食言蠱”即將發作,我哪會跟他們多說一句廢話,但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急得攥緊拳頭指甲已經陷入掌肉的我裝作平靜道。
廣宏羽聞言下巴差點驚得掉到地上,他一臉迷惑地望向還在時刻注意這邊動態站得沒多遠的劉程。
劉程發現廣宏羽看向自己,他急忙湊到廣宏羽耳邊說了些什麼。
廣宏羽聽完劉程附耳之語有些哭笑不得,之前他還以為眼前這位是誰派來生事的,沒想到搞了這麼大陣仗原來我就是個來討生計的愣頭青。
廣宏羽現在有些左右為難,他在猶豫要不要放走我,如果不放我走動起手來他自感沒多少勝算,但是如果這麼輕而易舉地任我大鬧一通然後安然無恙地走掉顯然也說不過去,畢竟後麵還有幾十雙眼睛看著自己這裏。
轉頭看向身側一直不聲不響悠然自得的孔慶之,廣宏羽向這個比他小十多歲但他一向無比尊敬的人問道:“你怎麼看?”
孔慶之剛才多少聽到一些劉程的附耳之語,他指了指我又指了指自己和廣宏羽道:“你能打贏我們倆,我給你一份包你滿意的工作!但是如果你打不贏我們二人今晚你需......”
沒等孔慶之囉囉嗦嗦完,已經急得毫無風度可言的我突然跨前幾步以雷霆之勢出手襲向孔慶之。
孔慶之猝不及防之下頓時著了我的道,僅抵擋兩招,他便被我打得背朝漆黑天空臉貼水泥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