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為博君今朝一笑泯恩仇,在下視死如歸幹掉它。”說完,我打開普通水杯大小的透明玻璃瓶的蓋子,然後閉著眼睛一隻手捏著鼻子一隻手往嘴裏灌。
然而灌到一半,我他娘的灌不下去,此刻我隻感覺自己喉嚨滾燙滾燙的,這種感覺就如同一塊燒得火紅的炭塊從我的嘴裏咽下然後一路從嗓子向下緩緩地來到了肚子裏,我感覺自己身體的溫度頓時也漲了快好幾十度,我快要燃燒了!
“這是酒,是烈酒?!”我喝了一大口鴨血試圖去掉喉嚨裏那種灼熱的感覺,隨後我驚訝地問向張曉宇。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忘情水’當然就是酒了,真笨!”張曉宇看著我這副傻樣,她忍俊不禁笑道。
“不喝了,不喝了,這酒忒烈了,辣得要命!”此時我也不覺得鴨血腥了,我端起鴨血鴨脖一幹而盡。
“唉。”張曉宇在我和鴨血時長長地歎息一聲。
見我喝完鴨血迷惑地看向她,隻見張曉宇像是一副很惋惜的模樣,她指著我剛才一大口喝了一大半的烈酒對我說道:“你馬上就要成功了,可惜剩下這麼一小口竟要前功盡棄,柳臻宇,今天下午的事看來我們以後還是得從長計議,冤有頭債有主,我們來日方長,我不會放過你的!”
“張曉宇,我覺得你丫兒的特別像一個人!”我感覺酒勁似乎正從我的胃裏往我的頭上頂,此時感覺不是很良好的我對張曉宇說道。
“誰呀?”張曉宇晃著手裏的拳頭,她的意圖很明顯,隻要我說出來的這個人她不是很滿意,她一定會用拳頭讓我付出代價。
“倚天屠龍記裏的趙敏,她霸道蠻橫刁鑽蛇蠍狠毒為達到目的不擇手段,但是!”我罵了一通發現張曉宇的拳頭朝我腦袋砸來時,我趕緊來了一個大轉折,發現張曉宇聽見我說的“但是”,她的拳頭果然不動了,我又諂媚地繼續說道:“但是,你也像趙敏一樣執著,在霸道狠毒的外皮下藏著一顆火熱悲天憫人的心,你們一樣的行事果斷列厲風行,一樣的頗有男子風範,更重要的是一樣的重情重義。”
說到後麵我有些暈乎乎的,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說些什麼,不過張曉宇似乎很受用,她竟然將拳頭緩緩地放了下去。
"那我可以不用把這個喝完了吧?”我用手捶了捶開始難受的腦袋問道。
“想得美,你兩萬四千裏長征都走過了,還差這一千裏?”張曉宇將“忘情水”向我推了推。
迷迷糊糊的我一想也是,那麼多都喝了,剩這點兒不喝完,那之前的那些我豈不是白喝了?!
想到這裏,我一不做二不休端起那玻璃瓶仰頭就喝得幹幹淨淨。
“這才像個男人,我果然沒有看錯。”張曉宇笑眯眯地看著我通紅的臉。
“我終於知道這個東西為什麼叫‘忘情水’了!”聽到張曉宇問我為什麼,我晃了晃頭疼欲裂的腦袋繼續道:“都喝醉迷糊了還想個狗屁感情。”
雙腿打瓢的我在張曉宇攙扶下走出了“越王墓”石室。
從石階爬到一層後,我找到那個一開始接待我們的侏儒巫師嚷嚷著要結賬。
可見我醉醺醺的,那侏儒巫師竟然不理睬我,像是把我的話當空氣一般。
我也懶得去和他這種眼神計較,我從後背取下書包將我所有的積蓄228塊3毛錢一股腦地塞給侏儒巫師,“不用找了,剩下的買點蓋中蓋補補,多長長個。”
那巫師聞言臉上一陣抽搐,沒等他發作,張曉宇連忙把錢從那巫師手裏拿了回來,“他喝多了,你們家的‘忘情水’太烈,你別和他一般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