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此時三舅他們還在注視著我,我真想抱住騰愛蘭安慰一番,讓她放寬心。
接下來,三舅媽和姥姥開始為晚飯都沒吃的我們做飯,而三舅則問我發生了什麼。
我將自己從公交車下車後的遭遇簡明扼要地對三舅講述一遍後,三舅把他今天下午和晚上的事也對我說了一遍。
“假警察?!”三舅統統說完,我驚呼出來。
其實當初被那胖瘦警察審問時,我就對他們的身份產生過懷疑。可那兩輛警車,他們身上的警服,我手上的手銬,像模像樣的審訊室,甚至他們後來對付我的警用辣椒水和警用點擊棍等等都讓我打消了這個念頭。
因為我壓根想不到誰會下這麼大的功夫動用這麼多資源對付我一個普普通通的高中生。
此時,我突然想起將我推下車的少年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他讓我離我不該靠近的女孩兒遠點!
緊接著,有兩個人的身影自然而然的浮現在我的腦海裏,一個人昨天晚上差點欺負騰愛蘭被我臭揍一頓的孔翔博。而另一個則是在教室門口曾被我扇了一巴掌的段繡程。
想來想去,我出院後也沒有得罪過其他人,除了他們倆我也想不出誰還會如此針對我。
“看來,對付你的人不簡單,他從紮我車胎就開始下套。你不得已坐公交和在公交上被誤認成小偷再到你被假警察抓走,一環套一環,心思縝密。”我在沉思的同時,三舅也在把今天下午的事情串聯一遍,想到這裏他對我說道。
三舅見我怔證地看著他,他沉吟半響對我繼續道:“小宇,這次對付你的怕是上次將你打進醫院的人!”
“那快報警!”騰愛蘭一聽三舅這麼說,她急道。
“沒用的,上次小宇出事就曾報過警,這一次報警更沒用。能弄到警車警服手銬這些東西,說明那些人很有背景,最起碼公安方麵吃的很開。”三舅搖著頭對騰愛蘭說道。
“吃飯吧。”就在三舅,騰愛蘭和我都開始沉默時,姥姥端著剛出鍋的菜對我們三人招呼道。
“小宇,明天別去學校了,在家好好歇歇,看把孩子嚇得。”吃飯時,姥姥見我一直扒著米飯往嘴裏塞也不夾菜,發現我雙眼空洞動作僵硬,她心疼道。
沒等正想著心事的我開口,三舅卻搶先對姥姥開口道:“這個特殊時期哪裏也沒有學校安全,那夥人再猖狂,他們也不敢在學校裏把小宇怎麼樣,小宇,你明天一早就回學校去!”
“小宇,三舅媽問你,你這幾天在學校有得罪什麼人嗎?”我住院醒來後將以前的事全都忘記了,三舅和三舅媽也無從得知我昏迷前得罪過什麼人,是什麼人將我打到差點丟掉性命。今天見我又遭人毒手,三舅媽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向我關切地問道。
我聞言下意識看了一眼騰愛蘭,想到這事我也確定不了,說出來隻會令騰愛蘭操心上火,我趕緊對三舅媽搖搖頭。
吃完飯,滕愛蘭和姥姥還有三舅媽搶著刷碗,我動身回到房間時三舅卻跟了過來。
“小宇,都是三舅沒用,沒權沒勢讓你受這樣的委屈。”心疼我的三舅自責起來。
“是我讓你們操心了。”見三舅如此,我心裏也不好受,我似乎很不省心,總讓他們為我擔驚受怕。
我說完,三舅沒有再說什麼,他像是在愣神想著什麼,可具體想的是什麼我卻不得而知。
“三舅,臻宇,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家了,明天見。”大概過了五六分鍾,滕愛蘭走進我的房間對我和三舅告辭道。
“別走!”看著滕愛蘭轉身,我趕緊衝上前將剛轉身的她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