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張曉宇伸出食指逐個指了指柯晨、眼鏡、齙牙和我,接著她又把手捏成沙包一樣的拳頭晃了晃,最後她轉身走開了。
“柳,柳哥,你,真尿性!杠杠的!”蹲在地上的眼鏡回味著剛才我親吻女警察的一幕,他豎起了大拇指。
“少廢話!”我旁邊一個端著槍的警察抬腿一腳直踢在眼鏡的後背上。
“都聽好了,三十人一隊趕緊排好!”待所有贓物被裝完,顧君對蹲著的三百多人要求道。
顧君的話一出口,他四周的警察們紛紛散開將三百多人分成十二隊,隨即三百多人被警察們一隊一隊押出了德義大樓。
臨行前,顧君對十二名派出所所長指示道:“你們參與此次行動的十二個所各帶回一隊嫌犯審訊,我們整治T市第一炮一定要打響,這三百多名嫌犯前科磊磊,竭盡你們所能讓他們全部交代出來,必要的時候可以上點手段。”
待所長們領命後,德義三百多號人被分押向十二個派出所。
顧君坐上車以後,他對身旁的下屬吩咐道:“明天一早給我聯係市報社,市電視台,等等,省電視台也一齊聯係一下。”
顧君吩咐完,他內心仍處於亢奮之中,他似乎看到了自己極其光明的官途。
很多時候,想要升上去並不是光有能力就行,有能力沒機遇也許這輩子升遷都無望。
而為今的打黑,正是顧君的一個莫大機遇,如果抓住這個機遇,他再升不上去簡直就是天理難容。
十二個派出所對三百多人的審訊連夜進行,然而令他們驚奇的是,這三百多號人無論被如何威逼利誘就是不肯開口,他們的嘴就像是上了鎖一樣,警察們怎麼撬就是撬不開。
警察們自然不知道,就在他們進入大廳之前,竹幻雨極具震撼的話令這三百多人一個個心驚膽寒。他們雖不知道竹幻雨會用什麼辦法把眾人救出去,不過回想竹幻雨當時胸有成竹的模樣,尤其想到那兩個一米高的陶瓷大花瓶說碎就碎,他們覺得應該依照竹幻雨的話去做,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招,先靜觀其變。
城北派出所,淩晨二點多鍾,一名所長和三名副所正在辦公室吞雲吐霧。
“我跟其他所聯係過了,他們和咱們所一個情況,皆是守口如瓶一個字也不說。”其中一位副所吐出煙說道。
“人髒並獲,還有什麼可嘴硬的,既然給他們臉,他們不要,那就給他們上點手段!無論如何讓他們給我開口!”城北派出所所長氣急敗壞道。
他此時隻有一個念想,副局的指令猶在耳盼,如果三十個多人在自己的所裏一個也沒招,那他這張臉還往哪擱。
輪到柯晨、眼鏡和齙牙被帶到審訊室時,他們三個進屋前互相對望了一眼,他們都知道對方眼神的含義是什麼,那就是:打死也不說!
可當他們看到進來審訊自己的竟然是前兩天他們剛設計整過的張曉宇,他們三個有點萎了。
“聽說你們這幫人嘴還挺硬,不過對不起,到我這,你們嘴再硬也遲早會開口!”張曉宇走到他們三人對麵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們。
“女警官,怨有頭,債,債有主,那天用八寶粥吐你的是我旁邊帶眼鏡的這個家夥,一會兒要收拾你收拾他一個就好了,千萬別牽連我啊。”齙牙故意擺出一副苦瓜臉胡攪蠻纏起來。
“他也就是吐了我一下,反倒是你們兩個,竟然連我的東西都敢偷!”張曉宇聲色俱厲地朝齙牙和柯晨說道。
“警官,你在說什麼,我怎麼有點聽不懂。我承認我朋友鬧肚子吐了你一下很不應該,可是那天他已經向你道歉過了,你可不能無中生有誣陷我們,更不能以權謀私報複我們啊!”柯晨反應倒是很快,他沒有被張曉宇的話套住,他說出這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審訊室裏麵的錄音設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