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幻雨聞言下意識把薄紙殼翻過來一看,隻見上麵寫著“杜蕾斯”。竹幻雨不曉得什麼是杜蕾斯,但是杜蕾斯下麵的三個字他可知道,看到這些字,竹幻雨見“刷”地一下變得通紅。
待竹幻雨恢複常色,他蹲到趙嘉豪身邊笑眯眯道:“胖子,這個東西你從哪弄的哇?這個電話號碼又是誰的呀?”
“避孕套是柳臻宇的,我答應他不能跟別人說,尤其是你們兩個。電話號碼是秘密,更不能告訴你們。”趙嘉豪真他娘的太守口如瓶了。
聽到趙嘉豪的話,於詩澤和竹幻雨錯愕地對視一眼,隨即表情變得豐富起來。
我在食堂將藥熬完,我把滾燙的藥倒入一個大碗裏,然後用一塊毛巾墊著端向五樓。
我進入暫時讓給國字臉男子的房間,此時國字臉男子正抽著煙,而他身邊的瓜子臉青年見我進來,他直勾勾地盯著我,一臉的桀驁神情。
屋裏麵的泰迪正神色莊重地立在門前,段千千則坐在椅子上把玩著從脖子上解下來的子彈殼。
我把藥放到床頭櫃對國字臉男子說道:“朋友,我曾跟師傅學過一點醫理,這副藥對你恢複有所裨益。”
瓜子臉青年聽到我的話,他嘴角一撇帶著深深敵意道:“別整這套,我們行走江湖的時候,你們毛還沒長齊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現在打著什麼鬼心思,我告訴你趁早收回你的念想。”
“這副藥隻是我的一份心意,畢竟你們是被我們所傷,而我們的人確實是招惹你們在先。不過你話說到這地步,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說完,我對段千千和泰迪二人揮揮手,“你們兩個先回房休息。”
見段千千帶著泰迪離開,我對國字臉男子和瓜子臉青年又道:“這個房間你們可以等到養好傷再走,也可以即刻離開,我不會挽留你們,更不會阻攔你們。”
說完,我一抱拳徑直走出房間,來到隔壁於詩澤和趙嘉豪的房間。
之前房間裏一直有泰迪和段千千兩人虎視眈眈,瓜子臉青年坐如針詀,感覺像是被人囚禁起來一般。
可此時房間就剩下他和他哥哥,望著略顯空蕩的房間他一時間又有些茫然。而我那句不鹹不淡的話,更是讓他直皺眉頭。
“淩飛,把藥端過來。”國字臉男子忍著胸口上的疼痛對瓜子臉青年淩飛吩咐道。
陳淩飛聞言卻並沒有立馬端藥,他猶豫片刻後對國字臉男子說道:“二哥,這藥咱不能喝,他們對咱兄弟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國字臉男子聽到陳淩飛的話,他瞪著眼睛,“你二哥是做什麼的?!就算他們在碗裏下毒還能毒到我不成?”
“二哥,我不是說他們在藥裏下毒,難道你看不出來,他們是想拉攏咱倆為他們所用嗎。之前他們對咱倆大打出手,可轉眼間那個會使暗器的小子和給你熬藥的小子就變了一副嘴臉。”陳淩飛言辭激烈地激動道。
“正是如此,這碗藥我更得一滴不落的喝掉。”國字臉男子斬釘截鐵道。
見自己弟弟一臉駭然地看著自己,國字臉男子緩緩道:“淩飛,他們有意招攬咱兄弟倆為他們所用。那咱們何不依了他們,讓他們反成為咱兄弟二人的擋箭盾牌。這些年咱們被赫連紅日老賊一路追殺,整日提心吊膽東躲西藏,更是在逃命中失去了父親和大哥。顛沛流離的日子我實在是過夠了,今天躺在這樣一間臥房,我突然冒出安頓下來的念頭。尤其有人為我端上一碗湯藥,我頗為感動,不管他是出於什麼目的,這麼多年來,又有誰關心過他們兄弟二人。”
“二哥,其實我也累了,這種亡命天涯的日子我也早就受夠了。可是以他們的實力就算加上咱倆能抵得住赫連家族嗎?再說,赫連紅日老賊真要追到這裏,他們會為咱們出頭共抗赫連老賊嗎?!”陳淩飛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