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臨淵此刻雖不再向從前四平八穩處變不驚,但他還沒有被怒火衝昏頭腦。
“沈歡如今定然提防我們的一舉一動,恐怕我們再對那柳小子動手也隻會重蹈昨夜覆轍。當務之急,我們要考慮的是如何對付沈歡這狗賊,還有慶之和宏羽不能就這麼任沈歡處置,我們要想辦法把他們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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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市其他小勢力不足為慮,現今擋在我們德義統一T市黑道路上的隻有以賭博生意起家的聶子佩一方勢力!
聶子佩此人對我們來說頗為神秘,道上關於他的事跡很少流傳,他本人也頗為低調很少拋頭露麵。
一個星期後,當林歡愉的場子和陳寅的場子都被我們德義接管並在牛騰、林德文、唐元和柯晨四人的打理下逐漸步入正軌,我們漸漸將目光投向了聶子佩!
顧釗和顧青做的生意我們沒有染指,也不許T市再有人碰這種行當。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毒品生意喪盡天良,絕不可做。
雖然說“黃”、“賭”、“偷”也不見得是多麼磊落的行當,但是相較於“毒”還是有一定區別的。
有人因“黃”、“賭”、“偷”破財,但至少鮮有性命之憂。而一般人隻要染上毒癮,除了妻離子散,家破業毀,很可能最後還被毒品毒害身子落得個身死人亡的下場。做毒品生意和謀財害命無異!
如今聶子佩已經完全無蹤跡,令我們尋他不得。
覆滅陳寅和顧釗兄弟勢力的第七日,我決定去聶子佩的賭場走一遭。
T市人雖窮,但異常好賭,這也成就了聶子佩大小賭場遍地開花的局麵。
我打了一輛出租車,對出租車司機吩咐隨便載我去一家賭場,那司機也不廢話,他輕車熟路地便將我就近拉到兩排石牆瓦蓋的巷子當中。
下車後,我改頭換麵已然變成了另一個人。待我剛走進巷子,一個身著黑色棉襖,頭發發灰,臉色蠟黃的中年人走到我身旁笑眯眯對我道:“小哥,是尋親訪友還是另有他事來此啊?”
我沒有開口說話,而是將右手的手指頭抓了抓。
看到我的動作,臉色蠟黃的中年人心領神會地點頭笑了笑,“我叫馮長清,這裏的人幾乎都認識我,走,我帶你進場子,這個地方,沒熟人帶,陌生人不讓進哩!”
我剛跟著馮長清走了沒幾步,馮長清開口又道:“小哥,我帶你進去不能白帶,話我放在前頭也不誆你,你曉得了沒?”
我聞言掏出五百塞進他的手裏,仍然沒有對他多說半句廢話。
見到錢,馮長清一把抓了過去,慌忙揣進兜裏後,他變得精神抖擻起來,也更殷勤起來,此刻泥濘的路被他用撿來的石頭不斷地給我鋪上,像是深怕我的鞋沾染到髒泥。
我被馮長清順利帶進了賭場裏,賭場內的燈光很是昏暗,這應該是賭場特意安排的,雖然會對賭徒們的視線造成影響,但是這樣也會影響老千出千的難度,大賭場有錢引進和先進的防老千的設備,這種小賭場不像是那些大賭場有那麼好的條件,隻能靠改變光線的強度來防老千。
賭場內的空間並不算太大,十台老虎機外加十五張賭桌便是這賭場的全部家當,也就能容下個一兩百人的樣子。
賭場內的空氣很是令人生厭,空氣中彌漫著嗆鼻的煙味,嗆得我有一種要窒息的感覺,我皺著眉頭在賭場中轉了轉。